给人看病时的她很不一样,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她应该是十分喜欢医术的吧。
片刻后,南晚烟收回手起身后退,毕恭毕敬地朝长公主福身,语气平静。
“长公主的脉象虚浮,轻取即得,重按稍减,但不中空,总的来说,您之所以头疼,是因为痨瘵阴虚。”
“想必您前段时间定是被心事所扰,早起晚睡又没能按时用膳吧?”
长公主眸光一亮,对眼前的南晚烟刮目相看几分,浅笑。
“还真是让你给说中了,那你再说说看,本宫半夜惊醒出冷汗,又是为何?”
南晚烟道:“敢问长公主,平时是不是爱吃煎炸过的食物?”
长公主一脸奇异地点点头,“是,本宫平日里就喜欢吃煎过的点心,前几日忙得晚,吃的多了些,这有何关?”
南晚烟的面上浮起清浅的笑意,“那就是了,您本就阴虚,容易盗汗,而炸物又容易消耗人体的阴气,使阴虚的症状加重,或是损伤脾胃,产生湿热,从而引起盗汗。”
“这两个情况都不严重,慢慢调理能好,长公主不必惊慌。”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有些词汇他们听不懂,但就凭南晚烟一脸泰然的模样,都能感受到她究竟有多专业。
长公主更是一脸震惊赞赏地看着她,笑了,“没想到,竟然都让孟姑娘给说对了!”
“母后说你医术高明,本宫以为是假话,今日一见,孟姑娘果真是神医手段,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就把本宫的症状说的一清二楚。”
说罢,她笑盈盈地看向太后,“母后,儿臣认为以孟姑娘的本事,当赏!”
老太太哼笑一声,“公主都发话了,孟姑娘,你想要什么赏赐?”
南晚烟行礼道,“承蒙太后和长公主的厚爱,臣女能力范围,不敢讨赏。”
“不骄不躁,荣辱不惊,是个落落大方的姑娘。”长公主不吝夸赞,笑着将南晚烟拉到跟前,“但本宫和母后给你的赏赐,不可推诿。”
秦阎溯一言不发地盯着孟芊芊,狭长冷邃的凤眸里流露一抹深意。
这女人心机颇深,现在假意推辞,怕是想趁机得寸进尺吧?
她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名利双收,还是想再多接近他?
谁曾想,南晚烟什么都没要,只是盯着桌上的金乳酥,不好意思地笑笑,“既然如此,那臣女可不可以向长公主讨一块金乳酥尝尝,当做赏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
秦阎溯的俊脸一抽,难以理解的盯着南晚烟。
这女人在想什么?
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像寻常贵女那样讨要珠宝首饰,寻求荣华富贵,竟然就只要一块糕点做赏赐?
而且这才用过晚膳多久,她竟然还能吃得下点心,是猪么?
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肉都长到哪儿去了?
想完,秦阎溯忽然愣住,他怎么内心戏如此丰富,平日里贵女们想要什么,他都懒得搭理的。
好像是遇见了孟芊芊以后,他才变得如此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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