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眉间紧了紧,“殿下三思,沈玉玦若因你而死,便是与沈长风结了血海深仇,不若用他”
她话没说完,忽然被谢迟的两只大手死死箍住。
“所以,你就是舍不得他死,对不对?”
阮清被他捏疼了,也怒了,“谢迟,你这是又发什么疯?”
她已经尽力温柔又温顺了,像个老妈子一样事无巨细地伺候他,他还满脑子沈玉玦!沈玉玦!沈玉玦!
谢迟凶得像只要咬人的狗,“好!直呼孤的名讳了?你不装乖巧纯良了?孤发疯?孤是疯子不是一日两日!沈玉玦他是好人!他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你上过他的床,对他念念不忘,还在孤的身下委曲求全做什么?”
啪!
阮清狠狠扇他一记耳光。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说的对,我不装了!我本就不是什么温婉贤良之人,我就是个杀人放火的毒妇、寡妇!我上过顾文定的床,上过你的床,我还上过沈玉玦的床!你喜欢什么样乖巧纯良的,上京城满地都是,这么嫌弃我,干什么整天死咬着我不放!”
她这样一骂,谢迟更发疯。
“好!我是狗!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疯狗!!!”
他狠狠将阮清摔到床上,抓起胡乱塞在角落里的亵裤,丢到她脸上,“你说这是什么好东西?”
阮清被摔得七荤八素,知道自己今日必是没好果子吃了。
可把脸上的东西抓下来定神一看,是那条紫粉色大亵裤,顿时气得快哭了。
“你说是什么!是我看着天热,专门找的凉快料子,给狗缝了一整天,好让他捂紧自己的命根子,不要整天总用下半身想问题的好东西!!!”
她说着,扯开亵裤便要撕。
她一句话,谢迟脑子里已经飞快地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儿,当下眼疾手快,又把亵裤给抢了回去。
“阿阮!别撕!”
“你还给我!给狗穿的,你抢什么!”阮清的眼泪顿时就滚下来了。
他跟她发这么大脾气,绕来绕去,问来问去,搞了半天,原来就为了这个东西!
果然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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