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短时间内便治好脸,她还是躲不开入宫争宠的命运。
赵芳菲泪水涟涟望着王氏,希望母亲能想办法帮帮她。
王氏正要开口,夏澜问道:“香云,你家姑娘是如何受的伤?”
香云提心吊胆偷觑一眼自家姑娘,战战兢兢地道:“姑娘叫奴婢去关院子门,奴婢刚一出去,姑娘就就”
总算她尚有三分伶俐,没说赵芳菲让她去院外守着。
春红皱眉道:“启禀郡主,衣裳热水送来之后,使女曾向奴婢回话。
既是关院门,那便是热水刚刚送到,赵六姑娘尚未入浴,这与香云姑娘到席上的时间对不上,中间少说差了一刻钟。”
香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刘氏厉喝:“还不说实话!”
香云腿软得跪不住,瘫坐在地,抽抽搭搭地道:“奴婢奴婢突然腹痛,就就去出恭耽搁了时候。”
蒋惜梅垂眸审视赵芳菲良久,听见这话忽然看了一眼香云,抬步朝内室走去。
瓷器落地声清脆,院中无人声干扰,碎裂声能传很远,只要不出院子,香云不太可能听不见。
而且腹痛出恭一般都很快,要不了一刻钟。
婢女多半是在撒谎,赵芳菲能做落水局,保不齐就能豁出去再做一局。
蒋惜梅在内室转了一圈,耸着鼻子闻闻嗅嗅,很快便拿起了枕头。
翻过来一看,织锦绣花的面料上还挂着些许细碎的瓷渣子。
不起眼的边角沾了些许血迹,在绛紫色的布料上晕出指甲盖大一块近乎黑色的圆点。
蒋惜梅拿着枕头走到外间,递给夏澜:“澜儿,枕头上有碎瓷渣子,还有血迹,应当是用枕头盖住茶盏再砸烂,以便掩饰动静。”
刘氏勃然大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孙女故意自毁容貌,嫁祸郡主?”
蒋惜梅冷冰冰地道:“是与不是,一查便知。
刑部、大理寺、顺天府的官员今日都来赴宴了,正好请诸位大人来断一断案。”
刘氏气得两眼喷火,厉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夫人面前放肆!”
夏澜堆满歉意笑容的脸陡然冷沉,笑容顷刻间消失无踪。
她面无表情地直视刘氏,字字铿锵有力:“她是镇北大将军府没过门的二少夫人,秦王殿下做的媒。”
刘氏一噎,狠狠瞪着夏澜,怒极而笑:“郡主最好是能治愈我孙女的伤,否则老身定要去御前讨个说法。”
夏澜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春红,你立即去请平嬷嬷来一趟。
她是宫里的老嬷嬷,这点子小事不必劳烦前朝官员,平嬷嬷定能查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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