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财擦了擦泪,叹道:“老奴年轻时曾考中童生,后来老娘病重,自卖自身入夏府。
老爷仁厚,为老奴的老娘延医问药花了不下百两银子,丧事也办得体面,还提拔老奴当管事,为老奴娶妻成家。
老爷对老奴恩重如山,老奴原不该向小小姐提任何要求,只是可怜我那傻孙子
老奴只求孙子有一口饭吃,旁的什么都不求。”
夏澜长叹:“你也不容易,既你有学问,又会管事,那我认祖归宗之事,便劳你多费心。”
陈进财又惊又喜:“多谢小小姐!老奴这就去办!”
“回头将你孙子带来,待祭祖过后我要去上京一趟,正好带那孩子去求医,若能治好他的傻症,你也不必日日为他担心了。”
陈进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了又缓,才咧嘴笑了开来,抹着泪连连谢恩。
傍晚,夏良醒了,摇摇晃晃路都走不稳,却坚持要去向夏澜磕头,一是请罪,二是谢恩。
夏澜将人都打发出去,压低声音隐晦的责备:“你不该如此冒险。”
夏良虚弱的道:“小小姐近来经历太多波折,难保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揣测。
与其让人暗中调查出老奴的身份,倒不如老奴自个儿送上门来。
绝后之人大多性情偏激,行事颠倒,反复无常。老奴今日这番说辞,纵有漏洞,大体上也遮掩的过去。”
夏澜蹙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何必自揭伤疤?”
夏良满不在乎:“只要小小姐好,老奴怎么着都不打紧,便是这条贱命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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