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道:“看泽奣的意思。”
“看我的意思?”
“泽奣想让我见便见,不想....便不见。”
这就是并不想与陈长忠见面的意思了。
林知皇笑了:“师兄弟间的见面,我还会多想不成?聪庭见见吧,毕竟也是师兄弟,许久都不曾见面了。”
“那就.....见。”
半刻钟后,符骁与陈长忠这对近有九年未曾见过的师兄弟,在林知皇命人准备的客帐里再相见。
“师弟,别来无恙啊。”
陈长忠因为是刚到,身上还穿着战甲,一看就是一路亲自骑马领军赶路来此的。
“师兄,许久不见。”
陈长忠大步走过来,张开双手就用力地重重抱了符骁一下,拍着他的背欣慰道:“多年不见,聪庭竟长得比师兄还高了。”
说着话,陈长忠还大致比了一下两人间的身高,发现以自己的个头,竟然都只道符骁的眉眼处。
符骁道:“正常。”
陈长忠先是一愣,而后仰首大笑,笑了半晌停下来后,道:“果然许久不见,聪庭长大了,性子倒不似幼时那边沉闷了,方才那句......”
“倒像是聪辞那小子回的,哈哈哈!”
陈长忠边笑边自在地拉着符骁往一边茶案方向走去。
符骁知道陈长忠性子随意,任由他拉着去了茶案边,问:“师兄怎一来就见骁?”
“担心你过得不好。”陈长忠在茶案边坐下,爽朗道:“但看了你的人后,已经放心了。”
符骁不置可否:“师兄还什么都没问,就放心了?”
陈长忠桀骜的将手撑在茶案支头,顿时就坐没了坐像。
“你的精神一见极好,可不像是为人所迫之相,师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陈长忠又补了一句道:“之前符氏......”
陈长忠将覆灭两个字吞了,继续往下说:“师兄也担心你过的不好,后知道你去了外祖家,又起势自立,自立后也一路顺遂,便也没太忧心。”
符骁听到这里轻嗯了一声,撩袍在陈长忠对面身姿如松的坐下。
“师姐如今如何?”符骁问。
“苑儿嫁给了我,还能过的不好?”陈长忠自信的扬起下颚。
符骁见陈长忠一如往昔的与他相处,眸中冷色稍褪:“那就好。”
“苑儿也很担心你。”
“我知。”
葛绵苑经常写信来与符骁。
但因葛绵苑的三个嫡亲弟弟都死在那场守山之祸中,符骁一直对她有愧,故而从每次接到她的来信,从未回过。
葛绵苑的信发来的频繁了,符骁才会回六字:极好,有愧,勿忧。
“苑儿从未怪过你。”
“我知。”但那是师姐大度。
当初守山之祸的起因,切切实实是因为他。
“苑儿言,你也乃那事的受害者,吴奎才是罪魁祸首,没有怨受害者,而放加害者的道理。若那样做了........”
“才是弱者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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