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连忙摆手:“万幸三娘子吸入的并不多,也就一点点量,昏睡几日便可醒,并无性命之忧。”
屋内众人闻言,皆松了口气。
林者云皱眉,神色凝重的问:“此幻花粉若吸入的多了,会如何?”
医者面色难看的回道:“此物若吸入过多,身体便会陷入昏睡,但脑部会极度活跃,最后此人会在昏睡中,脑部血管破裂,脑内部出血而死。”
回着话,医者叹了口气,指了指身旁托盘内的一大包幻花粉:“歹人若是给林三娘子闻此物超过三十息,再将这东西取走,最后林三娘子昏迷被发现,唤我等医者前来诊治,定会诊断其为劳累至晕的。”
“林三娘子昏睡一两日后不醒,最后脑部血管破裂,脑内部出血而死,我等医者诊治.......”
“也只会以为林三娘子是因为自身身体原因,从而导致的自然死亡,是不会怀疑她乃横死的。”
“即使主家有所疑虑,传唤仵作验尸,查出的死因也是脑部血管破裂,脑内部出血而死,不会检测出毒物。”
林海伦毕竟还是稚童,听完医者话,咬着牙哭了起来:“好生歹毒!”
“呜呜....爹娘,你们不能放过那些歹人啊!三姊差点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呜呜!”
裴菱雪听完医者所言后,脸色也不好,但见林海伦哭的伤心,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小七,别哭了。你今天做的很棒了,是你救了珍娘呢,也是能顶事的男儿了。”
“呜呜.....我要来的再早点....呜呜......”
林者云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不解道:“这些农工,为何要冒险合起伙来,定要置珍娘于死地?”.bΙQμGèt.còM
侍从杨桃立即含泪道:“双季稻的粮种产量有些对不上,三娘子这段时间正在密查此事。”
侍从杨桃此时十分自责,她老早就知道林珍娘在暗查此事,所以林珍娘在帐堂查账时,她便尽责的守在门外,轻易不让他人前去打扰林珍娘。
今日她见有四名参与研究了双季稻稻种的农工大人同时进去与林珍娘这掌院谈话,也只以为是林珍娘将他们几人秘密唤来查账的,故而尽职的值守在门外,不去打扰。
刚才她见府上的七郎君要强闯账堂,进去胡闹,还做了阻拦,若是七郎君真被她给拦下了,杨桃现在简直不敢想自家主人如今的下场。
“双季稻的粮种?”林者云一听此事,面色变得更为凝重。
竟是此物出了纰漏,是何方势力在搞鬼?
林者云转身对胡四吩咐道:“立即让人封锁郡城出入口,严查几人同党!另,将这几名犯事农工的家人亲戚,都控制起来,着人去审问。”
林者云越说声音越沉:“这几名犯事的农工,都是四五年前就入了农事院的老人,当时便查过身家背景,皆是干净的。”
“若有变,也只可能是近几年被人策反了,详查此事,他们亲近的家人不可能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林者云并未苦等审问的口供出来,便一连发出好几道指令。
“诺!”胡四抱拳领命,立即退下,快速去办林者云所吩咐的事。
林海伦忘了哭,仿佛重新认识自家爹,嘴巴微张的看着屋内此时格外有睿智气度的林者云。
裴菱雪对自家夫君关键时刻得用这一事,早已是见怪不怪,很是淡定,侧首吩咐罗婆,让她带林海伦出去压惊。
这后面的事,就是大人们要处理的事了,小孩子就不便再旁听了。
罗婆刚将林海伦带出去,管福庆便袍角上都是血的快步走了进来。
林者云见管福庆进来,张口便问:“如何,审问出来了?谁的人?”
管福庆恨声道:“清平道。”
林者云问关键点:“这几名农工,原先就是清平道的人,还是之后被渗透发展的?”
管福庆:“他们都是这一两年加入的清平道!”
裴菱雪的眼眸眯起,显出怒色:“清平道这邪教,竟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展教徒?”
裴菱雪又想到了什么,豁然站起身:“不对!我们这边的为官者,都被邪教吸纳入教了......那普通的百姓?”
管福庆抿唇,显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此时脸色十分难看。
“裴夫人,此事本官后续会仔细详查的。”管福庆拱手回道。
林者云看着床榻上,仍在处于昏迷的林珍娘,再问关键处:“那批粮种呢?”
管福庆咬牙:“那几名农工交代,已是被清平道的其他道徒,运送出离仙郡了。”
林者云闻言,甩袖大怒:“查!狠狠地查!此事只靠几个从事研究稻种的农工,成不了事!”
“离仙郡在职的大小官吏,都仔仔细细的内外撤查一遍!若有查到加入邪教的官吏,不论官职大小,立即革职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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