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者棋啧啧道:“一定二嫂聪明,才这般会生。大伯可真是有眼光,给二哥找了这样一个媳妇。”
林者彪追忆道:“家里人都说大伯待二弟不好,任由继妻给二弟找了个面上好看,却实际助不上力的妻子。但要我说,大伯实际上疼二哥的紧,二哥在小地方当县令时,族中每年都有一笔钱秘密送到二弟那,我爹掌族中庶务,最是清楚不过了,那都是大伯掏的私房钱。”
林者棋闻言,默默给地给族兄比了个大拇指,这话说的,可真是有水准。
这话要传到他们那侄女得耳里,那可太能搏好感了。
林者棋挤眉弄眼的给了族兄一个你真会拍马屁的眼神,而后道:“啧啧,大伯对二哥怎样,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地方虽不如盛京繁华,但逍遥啊,身后又有我们林氏撑腰,二哥在地方上为官,谁人敢欺负了二哥去?”
林者彪瞪了林者棋一眼,无声用嘴型先骂了一个滚字,再顺着他的话说道:“大伯当时应该就是这般想的。”
林者棋再不和族兄看玩笑了,免得又挨锤,真心艳羡道:“啧啧,便是二嫂家道中落又如何?娶媳妇还是要看媳妇本人的素质才好,嫁妆这些个东西,都是虚的。改明儿我让我娘给我说亲时,就比照二嫂裴氏这样的找。”
林者彪听到这话也笑了,给了林者棋一巴掌:“美的你!”
当夜,林者棋与林者彪这两族兄弟同睡一榻,秉烛夜聊,艳羡了林者云好一番,又翻来覆去的赞了林知皇好一通,才哥俩好的同盖一床被子睡下了。
林者棋与林者彪这两族兄弟夜晚的这番对话,第二日便传入了林知皇与随边弘耳中。
林知皇与随边弘是一同听的汇报,听完听使的汇报后,林知皇便低声笑了起来:“两位族叔的夸赞之词和解释之意,直白的就差跑到本府君耳边来说了,真是逗趣。”
笑毕,林知皇面颊格外晕红,看得随边弘失神了一瞬,但眼神马上又恢复如初,同时也郁闷不已,先挥手让前来汇报的听使退下,而后拱手对林知皇谏言道:“主公,您这样笑,到底少了为上者的威严,还是勿要经常如此。”
林知皇此时明显心情甚好,听得随边弘如此谏言,不由破天荒的反驳了两句:“此时非是谈正事之时,气氛不必如此严肃,时时刻刻端着个架子,可不累人?”
随边弘想到主公如今也不过二九年华,正是活泼之时,遂也收了此话头,但对自家主公的容色嘛,又有了新的认识,调整了一下心态后,觉得主公这般上战场可不行,到底难以威慑敌人,心里便琢磨开,给林知皇准备面具的事了。
随边弘心里打定主意,嘴上却继续与林知皇聊林氏族人的事:“您的两位族叔知道我们有派人监听,说出来的话,也可能非是真心,您面对他们时,勿要放松警惕。”
“嗯。”林知皇见随边弘这般小心,含笑点了头。
随边弘道:“您准备什么时候接见他们?”
林知皇曲指敲了敲桌案面,勾唇道:“就现在吧,聪渊你也一起。”
随边弘闻言,桃花眼微闪,低声笑了起来,慵声道:“主公可真坏心。”
林知皇笑,将之前新皇城传来的林氏分宗的奏报递给随边弘:“本府君许久不见家里人,再次见面,初印象可太重要了。”
随边弘接过奏报,一目十行的看完,躬身对林知皇做了个请的手势,面上尽透慵懒闲适之意:“今日边弘会好好表现的。”
“哈哈。”林知皇见随边弘秒懂自己的意思,愉悦的站起身,抬步往议事殿而去。
林者棋与林者彪两人因昨夜聊的太晚,今日起榻后,难免犯困,于是在穿戴整齐后,等林知皇召见的时间里,两人又窝在客房的摇椅里补起了觉。
“两位贵客呢?”春夏走到客院内,奴仆们俱都伺候在厢房外,不由问道。
“回春娘子的话,两位贵客在睡觉,所以让奴婢们都出了来。”为首的一名丫鬟回话道。
春夏诧异,看了看天色:“还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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