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大人,妾身好冷啊,你抱紧妾身好不好~”
“你这贱婆娘,要不是这会本官要办正事,真想先办你。”
“亭长大人好坏哦~”
夜云峥和南锦璃耳力过人,都听到了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娇嗔,顿时都瞪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船只靠岸,亭长也没有要放开怀里女人的打算,吸了口烟斗,才问:“你们谁喊本官来的?”
夜云峥回头看了眼元野。
元野接收到指令,把手里的伞递给了小主人,才走上前。
“是我。”
亭长把元野上下扫了眼,颇为瞧不上眼。
“这种小事也敢惊动本官?还带了这么多髡奴,你能你直接带着他们上啊!”
髡奴的意思是秃头奴才,也是对僧人的蔑称。
一群和尚脸上都浮上了生气的表情。
元野沉着脸道:“万水渠归溪水镇管,如今万水渠有了缺口,亭长应当为渠下百姓着想,立即派人前往修缮。”
亭长眯着眼瞧元野,他最讨厌这种长的好看的年轻人,显得他又老又丑似得。
发觉怀里的女人也在看元野,他生气的猛掐了一把她的后腰。
“啊!”
女人疼的惊叫一声。
“再敢看别人,一会看本官咋办你!”
女人又惊
又怕,似乎还有些期待,连忙将亭长贴的更紧。
“亭长大人,妾身哪敢看别人,妾身只看亭长大人……”
“哼!”亭长面上浮上愠怒,“这与本官的溪水镇有何关系!本官只负责溪水镇的百姓安居乐业,别的镇如何本官可管不着!”
元野上前一步,表情带上隐怒,“你可知一旦这里决堤,将会淹没大半个太平镇!”
“那又如何?跟本官的溪水镇有半个铜钱的关系吗?”亭长不但不准备管,还倒打一耙:“敢对本官如此不敬,莫不是你小子想吃牢饭了?”
元野难得被气笑了,他在溪水镇寺庙生活了这么久,居然不知道这里的亭长是如此狗官!
“你就不怕事发后,因为你的过失背上几千条,甚至上万条人命,县衙查办你吗!”
“哈哈哈哈……”亭长大笑起来,对怀里的女人道:“听见他说什么了吗?说县衙啊,还真是吓到本官了!”
女人一脸得意地笑道:“小子,你可能还不知道,咱们亭长大人的亲舅舅,可是县衙的主簿,这里发生了啥事,主簿想咋写就咋写,咱们亭长大人,在这可是能一手遮天的,你还是太嫩了些。”
“是吗?”夜云峥忽然朝着船
只走了两步,猛地掏出了令牌,“看看这是什么?”
亭长大笑的表情有一瞬的凝固。
待看清楚那令牌是白玉做的,看着似乎不普通,可他并没有见过这种玉石。
而且上面就只有一个“令”字,边上都是复杂的花纹,他搜寻了脑子里的所有令牌,确定自己没见过后,又再次大笑起来。
“真当本官好糊弄,随便拿快破玉就想唬住本官,以为本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吗?小奶娃,你胆子还是太大了些,本官可没耐心把时间浪费在这,来人,把这两个对本官大不敬的人抓起来!”
说罢,亭长就搂着女人细腰进了船舱,里面立刻传来了嬉闹和不雅的声音。
南锦璃看的很不可置信,好家伙,这亭长居然真是个土皇帝。
连当今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她几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亭长未来的悲惨人生。
另一个船舱里跑下来四个官差,伸手就要抓夜云峥和元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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