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南越帝看着手里的奏章,眉头皱起来了。
“你们想让朕解除了大皇子的禁足?”南越帝似笑非笑道:“朕怎么记得当初大皇子的禁足也是你们提议的?”
云伊站出来,义正言辞道:“父皇,当初禁足大皇兄主要原因是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花柳病,如今大皇兄已经自证了清白,花柳一事纯粹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其心可诛。”
“那你们可查出来是谁散播的谣言吗?”南越帝似笑非笑的问道。
云伊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云止,仿佛忌惮着什么一样,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委婉道:“对方势力庞大,大皇兄身在禁足,恐无能为力,故而只有怀疑人选。”
“怀疑谁?”
“儿臣不敢说。”云伊不着痕迹的又看了一眼云止。
在场之人皆心知肚明。
云止负手而立,眼神冷漠,“这是怀疑本王?”
云伊皮笑肉不笑道:“不敢,皇叔掌管兵权,深受父皇器重,权倾朝野,侄儿怎么会怀疑皇叔呢。”
句句不怀疑,句句都是暗指。
云止淡漠道:“照你这么说,本王已经这么厉害了,那还陷害什么,直接杀了不是一了百了?”
云伊:“
……”
众臣:“……”
“咳咳。”
南越帝咳嗽一声,示意云止收敛一点,随后示意云伊继续说。
云伊这才继续道:“父皇,既然大皇兄是被冤枉的,而且,大皇兄府上有一位夫人已经怀了身孕,在禁足下去实在不方便,不如解了禁足。”
南越帝点点头,“朕听说怀孕的那个是盛爱卿的女儿?”
猝不及防之下被点名的盛国公抬起头来,看了云尹一眼,道:“回陛下,盛薇确实是微臣的养女,但是微臣已经和她断绝关系了,她和盛家再无关系。”
“这事朕倒是也听说了。”
南越帝点点头,“既然盛薇又没有母家,还关在府里,对皇嗣确实不利,大皇子既然是被冤枉的,那就解了他的禁足吧。”
“多谢陛下。”丞相连忙出来道谢,生怕晚了一秒南越帝就改变主意了。
下了朝堂。
云止正要离开,身后有人叫住了他,他转头,看到是盛国公,拱了拱手。
“岳父。”
“王爷折煞老夫了,你应该知道,老夫最听不得这两个字。”盛国公哼了一声。
话是那么说的,但面对云止时已经没了对王爷的态度,不自觉的端起了岳丈的架
子,云止心中分明,并不拆穿他。
“岳父有事找我?”云止自称的是我,而非本王,说明他也把自己放在了小辈上,对此,盛国公心绪十分复杂,但更多的是满意。
云止对他有多敬重,足以见得卿儿在云止心里地位有多重。
作为父亲,他是替女儿开心的,但作为岳父,他是对云止不满意的。
“你明知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经为了对付你联手,你今日为何不阻止陛下解了他的禁足?”
“岳父觉得我应该阻止是担心颜颜受我连累,岳父希望我能够避其锋芒,带着颜颜平安度日,可岳父想过吗?”
云止看向远处,声音冷漠狂傲,“有些人,注定无法独善其身,本王是这样的人,岳父也是这样的人,岳父应该比谁都清楚,皇城之中,不是独善其身就能活命的。”
盛国公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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