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小路上,一素衣僧人双手合十站在路中间,雪白的胡须微微被吹起,僧人慈眉善目,眼中尽是悲悯之色,面对直面而来的长剑表情也没发生任何变化。
“晋王殿下戾气还是这么重,贫僧算出有一有缘人,今日必会相遇,晋王何必阻止。”
“阿弥陀佛,该来的终归会来,该走的一定会走,何必强求。”
月茗见他不躲,眼中凶狠必现,长剑在距离僧人一寸时云止出声。
“停!”
月茗猛的收剑,因为太突然,被反弹的后退两步,冷冷看着僧人。
云止下了马车,眼中染上戾气,唇边勾起嗜血的弧度。
“老东西,你嘴巴还是这么讨厌。”
僧人微微弯腰,“晋王殿下,许久不见了。”
“本王说过,下次见面定取你性命,你还敢出现,老东西,你真是活腻了。”云止心中杀意弥漫。
若不是刚刚了无最后说的那句话,此时了无已经身首异处了。
这老东西怪的很,云止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打交道了,这是个比他还邪门的东西。
了无笑了,“阿弥陀佛,贫僧是来找里面那位姑娘的。”
找她的?
马车里盛颜卿有些坐不住了,但
云止不让她出去,她绝对不是怕云止,她主要是担忧云止不让她离开盛京城。
她可不想被云止那苍蝇似的属下搜寻着,东躲西。藏的过日子。
于是只是犹豫了一下,盛颜卿就坐回到了软榻上,将耳朵堵住了。
见盛颜卿难得如此听话的没有出来,云止盘着手中的玛瑙手串,似笑非笑道:“看来你俩今天没有缘了。”
了无微微低头,叹了口气,不怕死的上前两步。
云止目光骤冷,手指用力,玛瑙瞬时化为灰烬,了无却只是路过了马车,并未做任何的停留,背影带着悲悯。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叹息。
“贫僧与女施主有缘,晋王殿下挡得了一时,挡不住一世,若女施主有惑,贫僧在法华寺等女施主。”
云止杀意必现,猛然出手,强劲的内力汹涌如海的喷向了无,了无垂落下的袖子无风自动,那毙命的内力却在靠近他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止脸色难看起来。
这老东西,现在还不是能杀死他的时候,真是该死!
“走了?”
盛颜卿掀开车帘,对上云止殷红的双眼,默默地放下帘子。
小疯子又发什么邪疯了。
他
情绪怎么比自己还不稳定啊。
皇宫中。
南越帝正在为谁去赈灾一事头疼,下方站着一蓝衣青年,青年眉目含笑,眉眼同南越帝像了个十成十,但与气场强大阴戾威严的南越帝不同,男子却是温润如玉,眼底透出的清澈善良。
“尹儿觉得,二皇子和太子谁是最合适的人选?”南越帝突然抬头,看向下方的儿子。
此人正是三皇子,云尹。
云尹微微一笑,神色恭敬道:“二皇兄和太子殿下各有各的长处,儿臣以为二人谁都合适,全看父皇的选择。”
“废话连篇。”南越帝眼神骂着云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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