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辞年怔住。
霁月在外面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一个黑影出现。
营帐内几人对视,最终重重点头,答应了季儒卿的要求。
说到底,以大局为主。云枝月才刚登基没多久,根基尚浅。若是死伤过于多,倘若后面再被人恶意针对
,很容易陷入被动。
季儒卿就这么被顺利送入了对面。
没有惊动任何人。
等人离开,季儒卿环顾四周,选取了最佳位置,借着灌木丛的掩护,他将小瓷瓶拿出,随后掏出匕首,毫不犹豫划破手腕!
其实他说谎了。
并不是只有他能用。
这是一个通用的办法,说到底,是以一个人的性命为代价,将人化为类似于炉鼎的器具,用血肉供养出合适的毒药,以毒攻毒。
办法的确只有他知道,但牺牲的人,随机一个都可以。
但因为过于残忍,一般都只会选穷凶极恶的罪人、
季儒卿将小瓷瓶里的东西倒入伤口处。
浓稠的液体刚接触到血液,就瞬间融进去,连血好像都不流了。
整瓶倒完之后,他谨慎将东西收好,缓缓席地而坐。
是疼的。
从液体吸收进身体的瞬间就开始疼了。可这种疼痛,却让她有种灵魂解脱的自由感。
他终于能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终于能给别人带来一丝丝的价值。
即便这点价值需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可——
“云枝月……”
他声音很小很轻,可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恍惚中笑起来,一行清泪混着血砸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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