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世她已决定了,她不会让陆锐再受她牵连。
他当为百姓立命,不该折在不值当的人与事上。
“再说了,谁说你没有帮到我分毫?”裴时乐扬着嘴角,语气轻快,并无任何责怪之意,唯有感激,“若没有你帮我临写的那封放妻书,我绝无如今这自由之身。”
陆锐何其聪明,如何又听不出来她这不过是为了不让他自责才故作的轻松,他若再执意自责,依时乐的脾性,怕是要着急气恼了。
“时乐怕不是担心拖累才初初回京的我所以才没有开口寻我帮忙?”陆锐也故作笑言,“不过我怕是要先与时乐说好了,日后若是再遇到任何困难之事,可不能再像今回这般不找我。”
“好。”裴时乐不与他争辩,含笑颔首,“那就一言为定,往后不管我遇到什么大小事儿,都来找你,届时你可不许嫌我麻烦。”
唉,陆锐这人,得顺毛稳住。
果不其然,陆锐朗
朗笑应道:“一言为定。”
裴时乐不疾不徐地又再喝了一盏茶,便站起身同陆锐告辞:“多谢陆锐你的茶水,我当走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道明她为何事而来,似乎就只是为了来给他送一小筐子的糖炒栗子,以及坐下来喝这两盏茶水而已。
而她来这一趟确实也没有任何特别的目的,就只是为了亲眼看看他近来可好,仅此而已。
裴时乐也不知这一莫须有的执念是因为什么,或许是前世的他死得太过不明不白,导致今生她总担心他又会突然没了。
现下见着了,确认了,她便可放心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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