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颐直白的抱怨盘桓于裴时乐心头,令她终是于林姑姑施针罢了之时问道:“林姑姑,我住在这儿,是不是给公主与姑姑都添了许多麻烦?”
还不待林姑姑回答,只听她又苦笑自嘲道:“不对,如今的我不管身在何处,于旁人来说都是麻烦。”
“麻烦是会有,但还不至于像你说的这样。”林姑姑从来不会安慰人,她微微怔了怔后道,“女子一旦怀了身子,生理与心理上都会发生诸多改变,也更亦胡思乱想多愁善感,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情绪失控于你以及你腹中胎儿都不会好。
”
“我不会安慰人,若是你觉得在这院中待得沉闷,大可去找公主,栽一株花,或是品一壶茶,公主都会乐意的。”林姑姑见她情绪低落,默了默后又道。
裴时乐勉强笑了笑,“多谢姑姑。”
林姑姑不再多言,收了银针后出屋去了,再将楚寂唤进屋来时狠狠瞪了他与夏侯颐一眼。
“……”莫名其妙被瞪的楚寂转头看向夏侯颐,“夏侯你有否觉得林姑姑方才看我那眼神好像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混账事一样?”
“难道你不觉得方才林姑姑不仅是在瞪你,也在瞪我?”夏侯颐
反问,对于林姑姑的态度,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说了,你对你那裴小姐所做的事情不是混账事是什么?”
楚寂无言以对,耸耸肩,往裴时乐那屋去了。
他在绕过屏风前先将火盆与燎炉里的炭火拨得更旺了些。
床榻上的裴时乐身上盖着软被,背对外而躺。
屋中烛火尽熄,只余床头边上的一盏铜灯用以照明。
烛火昏黄,衬得她露出在外的那截脖颈愈发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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