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裴时乐没有再回答,而是将自己的小腿从楚寂掌心挪开,客气道:“方才多谢楚大人了。”
“不疼了?”楚寂瞥一眼她未着袜子的小脚,此时才回味起来方才抓着她脚儿的感觉。
既小又软,既细又嫩,比他的手还要嫩上无数倍。
察觉到楚寂的视线,裴时乐将方才被他掀开的被子重新盖回身上,一边道:“不敢再劳烦楚大人。”
楚寂想到自己方才一度失控的情况,不敢再多留,自也没有再多话,本想伸手替她掖一掖没拉上的被角,想想还是作罢,而是起身离开了。
雨夜的凉意随着被打开的屋
门灌进屋里来,很快又被阖上的屋门阻隔在外。
楚寂走进了雨幕中,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边迎着雨水往楚宅方向去边在心中寻思,往后他得夜夜都来陪着她才是?
照她这“头一回”的说法,想来后边这般情况还会再发生,若她疼起来的时候没人在旁帮她将腿摁直了,她岂非要疼得哭成泪人?
方才他可是清楚地瞧见了她眼角的泪。
不过,他明夜再来的话,得多准备一件物事才是。
皇宫,乾明宫。
本是已然入睡的天子陆惟忽然由梦中惊坐而起。
只见他瞳仁紧缩,眼中充斥着红血丝,面
色发白,呼吸急促,显然是做了噩梦。
须臾之后,他才瞧清他是在他自己的龙床之上,这也才稍微缓过神来,扬声唤道:“康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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