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乐很清楚,楚寂之所以会疼她宠她,可以是千万种理由,但绝不会是喜欢她。
她看不懂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她知道,他绝不可能喜欢她。
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他心血来潮时的玩物,待他兴致过了,便会将她弃之如敝履。
他若对她有情意,哪怕只有丁点,前世便绝不可能对她与安儿不闻不问。
她如今很清醒,再不会如前世那般对他抱有任何奢望与奢求,这会儿之所以觉得难过,倒也非她心中真正所想,实在是怀了身孕的她着实身不由己得很。
不仅胃口大变,便是心中情
绪,她都愈来愈难以掌控。
一丁点的不痛快都能被自我放大,进而觉得难过又委屈。
初时她也不习惯,而今她却是不得不习惯,想要恢复如常,只能等将安儿生下之后了。
楚寂却不知这是独属于怀孕女人才有的矫情反应,自是以为是他将玩笑开得过头了,只能好话软语地哄着。
他虽风流名声在外,但他身旁从无女人,唯一一个算是亲近的女子便是邱心怡,但邱心怡是师妹,且邱心怡向来坚韧冷静,从不落泪,他第一次亲自感受女人的眼泪,便是裴时乐的。
而他向来最是会猜
测人心,可他却猜不懂裴时乐的情绪何时会来。
也不知是天下女子都是如此,还是仅她是如此,这个答案等楚寂明白过来时,已是后话了。
但有一点,他自己是再确定不过的。
那便是无论她如何娇气矫情甚或是无理取闹,他都能耐心以对,从不觉厌烦。
就如这会儿,他不敢再碰她的腰肢,只是轻搂她的肩,好声好气道:“你不是要找我帮忙?不说一个忙,十个八个的忙我都能帮你,不难过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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