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乐心头诸味杂陈,然而身体上的一切知觉却又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
难以面对,却又不得不开始,并继续往下。
这鱼水之事在床榻上尚且不得要领的她,眼下不仅要她主动,更要在汤药中行事,于裴时乐而言,可谓困难。
导致她数次努力才将此事得以成功开始。
仅仅如此而已,却已令她羞愤着急得面上肩头俱是汗涔涔的。
于她身前的楚寂则是更为痛苦难当,裴时乐这般带着紧张与摸索的青涩举动令此时动弹不得的他而言有如酷刑一般,折磨得他不仅额上汗
珠频出,两侧颞颥更是青筋凸显。
偏生他无法动弹,只能任裴时乐动作。
这于水中赴巫山云雨,楚寂也是头一遭,莫说占主导之位的裴时乐觉得困难,便是楚寂亦觉得自己浑身知觉都在这紫毒与汤药的双重影响下而变得从未有过的敏感。
在裴时乐与他契合之前,楚寂还能保持理智为她着想,拒绝她如此来为他解毒,然当他们彼此契合之时,他的理智随着裴时乐的举动不复存在,如同泥牛入海般,消失不见。
裴时乐虽然羞耻,却谨记着夏侯颐的叮嘱,一边动作一边注意
观察着楚寂的情况,在见得他身上那妖紫色的纹络即将蔓延到他心口之时,她拿过搁在浴桶边小几上的匕首,毫不犹豫划开自己手心,握拳将血水滴入一旁的药碗中。
尔后将这药碗端至楚寂嘴边,命令一般道:“喝药。”
谁知楚寂并未张嘴,似以此来拒绝她的相救。
裴时乐皱眉,也不再与他多费唇舌,直接抬手捏住他的脸颊,将他嘴给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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