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粥,这屋中的熏香以及她的银针,应当能让这解毒的第二步顺利进行。
裴时乐躺在床上,渐觉方才有如被刀割般
剧痛异常的经脉变得有些酥软起来,连带着她浑身有些微难耐的燥热,任她如何喘息都无法纾解的难受。
眼前朦胧的纱帐亦让她将一切都看不真切,她想要伸手去将纱帐撩开,然而她抬起的双手却又提不上多少力气,不仅撩不开纱帐,甚至感觉那纱帐离她愈来愈远了。
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然而这一切却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是熏香与药效让她进入了似梦非梦似幻非幻的感觉之中。
这是为了她与楚寂解毒的过程中不至于出现岔子,陆萤与楚寂双方不得不施行的法子。
这亦是夏侯颐连夜特意
研制出来的药,只增情趣,不伤身子。
是以当楚寂走进屋来近到床边,隔着床前的纱帐,裴时乐只能瞧见一个朦胧不真切的人影,如被云雾缭绕着,仿佛摸不到触不着。
哪怕楚寂已然撩开纱帐,真真切切地站在她面前,她依旧觉得眼前人好似出现在她的梦中。
前世之时,无数个夜深人静时,唯有她自己知晓,她入了怎样的梦。
梦里楚寂便就是这般出现在她面前。
此时的裴时乐,早已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前世与今生。
她双眼迷蒙地看着楚寂,嫣唇轻启:“楚寂?”
楚寂喉间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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