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块玉玦,与陆萤手上的那一块玉玦一模一样,无论是品质还是手艺,都是出自同一块玉石同一人之手,唯一不一样的,便是那玦口方向。
陆萤见着楚寂身上的这块玉玦分毫不意外,她只是伸手拿过楚寂已从颈上取下的这块玉玦,与她手上的那一块合到了一起。
玦口相扣,两块玉玦当即合成了一块完整的玉佩,严丝合缝,好似它们本就是一体。
“二十余年了,没想到楚家如此信守承诺,一直让你保留着这块玉玦。”看见合二为一的玉玦,陆萤感慨万千,她摩挲了少顷,
才将两块玉玦重新拆开,将楚寂的那一块还给他。
“家父曾言,这玉玦乃是他与一故人间的信物,除了让我好生保管,其他再无交代。”手握着玉玦,感慨的又岂止是陆萤一人而已,楚寂亦然,“只是晚辈万未想到,家父口中的故人,乃是大长公主。”
“不是我。”陆萤微微摇头,“与你父亲有约的,是亡夫。”
“彼时还是血气方刚少年郎的他们曾有过约定,若是日后两家生下儿女,便结为亲家,若生下的都是儿子或女儿,便结为兄弟或金兰,他们手上各自所执的这块玉
玦,便是信物。”
“只是这个约定,我赵家没能赴约。”陆萤面上不见悲色,但语气悠幽,“你父亲重情重义,即便如此,他仍是将此玉玦交给了你,道是日后无论我威远将军府有何所需,你们楚家都会尽力相助。”
“可是,世事无常。”
前世,自阿隽死后,她便将自己困在了威远将军府里,不肯走出来,也不肯让人靠近,因而眼睁睁看着许多事情发生而没有去做过些什么。
如今,她死过一回,看任何事情都前所未有的通透。
这一世,她不会再对所有事情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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