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发疯般的举动令楚寂避开不及,就这么让她狠狠咬上了他
颈侧。
但回过神来的他非但并未将裴时乐推开,更不见动怒,反是将她欺得更狠。
裴时乐嘴上下了十足的狠劲,似要将他颈侧血管咬开才甘心。
他动得愈用力,她就将他颈侧咬得愈狠。
若是没有这一夜,她也就不会怀上安儿。
而她若没有生下安儿,安儿也就不会死。
若是没有他,他们裴家数十口人也许就不会死!
可他,这一夜之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她曾无数次找他,却没有一次得到过回应。
至死,他的生命里都好似没有她存在过!
活成个愚蠢笑话的,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
早知如此,她在这个
夜里就不该忍!
很快,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味道清晰得一度令她作呕。
她蓦地松嘴。
她重新看向挂在一旁刑架上的可怖人皮,感受着身上令她愤恨却又再真实不过的痛感与快感,以及楚寂拂在她耳畔的炽热鼻息,睁大的双眼瞳仁逐渐紧缩,眼圈骤红。
这些真实的感觉全然不是死人能感受到的知与觉。
这是……活生生的人才能体会到的感觉!
这不是她临死之前的梦境,她是真真回到了六年前她嫁给周明礼的那一日,回到了本该是她与周明礼洞房花烛然而她却被推至北镇抚司的这间极刑室、被楚寂强压在身下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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