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那些年毒发的时候,那小小的身躯是怎样独自一个人捱过。
心紧了又紧,千酒酒终是开口道:“习惯不代表应该如此,不怕疼,也只是可以承受,不是真的不疼。所以,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可以减轻你的痛感,哪怕一点也好。”
凌少景的拳无意识紧握。
从出生开始,他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字——忍。
毒发要忍,至亲之人被冤被杀要忍,仇人就在自己面前也要忍。
仿佛他的坚强隐忍就是他最好的勋章。
但第一次,有人不想对他的隐忍进行夸赞,只想抚平他的伤痕。
酒被他直接灌了进去,嗓子火辣辣一片,心更是一片滚烫。
千酒酒勾了勾唇,随即小心翼翼地解开他伤口上的衣带。
刚刚事发突然,没有仔细看他的伤口。
如今一看,才发现那伤口狰狞无比,想来是刺伤之后,剑还在里面转了转。
作为雇佣兵团的医毒圣手,她不知道见过多少残暴的伤。
每一次,她都可以冷静地处理伤口,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然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眼前的伤口是因救自己而来,她竟有些下不去手。
凌少景慢慢闭上眼,头也朝边上歪去。
千酒酒一愣:“喂,睡着了?”
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才半瓶就醉了?这酒量也不怎么样嘛!”千酒酒小声嘟囔道。
不过,却莫名松了口气。
她随即拿起剪刀,在火上烤了烤。
之后,熟练地用它剪掉伤口上的腐肉,再用白酒将他的伤口一点点清理好,这才慢慢缝合。
全程,凌少景一动不动,任由她摆弄。
千酒酒将他重新包扎好,这才长出一口气,抬起头。
只见凌少景呼吸平稳,除了额头上微微有些出汗,没有任何动静。
还没醒。
千酒酒的小心思忽然转了转。
面对这种绝世美男,她要是不做点什么,总觉得有点亏啊……
于是,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凌少景尚未穿好衣服的腹肌上戳了戳。
好硬好弹!
上次虽然因为药力和他做过那么亲密的
事,但只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解药而已。
所以,不必要的地方她根本就没有碰,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如今有这么个绝佳机会,作为只看过猪跑没摸过猪肉的母胎单身来说,实在是有点忍不住。
所以,她又分别在其他几块腹肌上戳了下去。
然而,就在她即将戳到第七块时,手忽然被凌少景的大手按住。
“你在做什么?”凌少景的声音暗哑,呼吸也远没有方才平稳。
千酒酒吓了一跳,赶紧急中生智道:“我检查一下你别的地方有没有事。”
“是吗?”凌少景眉毛微挑,“原来没有伤口的地方,也需要检查,那可有检查出来什么?”
千酒酒只是在信口胡诌,但听他这么问,怕自己吓到他,赶紧抬头想要安抚。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他脸上那带着促狭的笑。
……该死,肯定是被他识破了。
千酒酒的脸瞬间爆红,但让她承认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一脸正直地挺了挺胸膛:“对呀,刀剑无眼,怕你有什么内伤自己没发现。不过,目前看起来还好。”
“原来是这样。”凌少景点了点头,然而目光忽然却往下扫了一眼,“那你还要不要检查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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