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是从君离夜口中得知我母亲的下落的吧？”
“嗯，还真是问对人了，兜兜转转，没想到你就是红颜的女儿，实在是太令我惊喜了。”
“苏姨讲讲我的母亲吧。”
苏锦绣心神一顿，“你对你母亲的了解……”
“母亲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对她，印象极少。自从母亲去世后，便是由嬷嬷带着我，丞相府里也极少有关于母亲的消息流出。”
“原来在那一年，她就死了。”苏锦绣惆怅的叹了声气。
“为何说那一年？”
苏锦绣淡声说：“十几年前，你母妃给我来过一封信，当时信中提及，她已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儿，收到那封信，我很高兴，从那之后，我再没有收到过关于红颜的任何消息。
她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后来过了几年，我觉得情况不大好，于是我派人去东黎国打探过关于红颜的消息，但没有任何结果。
我并不知道红颜嫁入丞相府，年少时期，她曾说过，除非是死，否则她绝不踏进官宦之家。”
“
除非是死，否则绝不踏进官宦之家。”花月颜喃喃。
“君离夜说过，花海天对你不好，还在你身上下了毒。”苏锦绣一脸担忧，“小丫头，让我帮你把把脉。”
“不用了，那些毒我都已经清理掉了。”花月颜没有让苏锦绣帮她检查，苏锦绣的毒术天赋几乎与小果一样，她会查出自己身上的帝王蛊。
“真的？”
“我可是神医，毒素不清理，我哪能活到现在。况且也不是罕见的毒，无非就是为了控制我帮渣爹打探消息而下的毒，死不了人。”
“也是。”苏锦绣放下心来，“不过你身体若是有什么状况，可要提前告诉我，我帮你解毒。”
“嗯。”
“不过这次，你娘亲看错人了，竟然找了个那样的男人。”苏锦绣气不过，咬牙切齿，“虎毒不食子，哪有对自己女儿下手的。”
“苏姨，我能看看我娘亲长什么样子吗？”
“跟我来。”苏锦绣从暗格里拿出一幅画卷，展开，上面有三个女子，“呐。”
几乎一眼，花月颜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中间那位白衣女子身上。
她眉眼如霜，透着淡淡的轻笑。
在府里，她也见过红颜的画
像，但都没有这张漂亮。
第一眼看去，便知画中女子很坦然，不似丞相府里见到那时的神情凝重。
“那年冬天，下着大雪，她来信了，我当时记得很清楚，得知她生下女儿，我还非常高兴。她说，若是以后她不来信了，便让我找到她的女儿。
我还给她回了信，只是没想到后来她一语成鉴，真的没再来过信。
也是在那之后，我猜测她出了事，开始四处寻你。”
花月颜目光沉了沉，“为何母亲信上所说的话就像是交待一样。
她说只有死，才踏进官宦之家，结果她真的死了。
她说她不来信，便让你寻我，结果她没有再来过信。”
苏锦绣和她四目相对，“你是说……你母亲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死？她是故意给我来这封信？”
“苏姨可还有当年我母亲给你的信？”
“有。这些年一直留着，没敢扔，原是想着当做一个念想。”苏锦绣将信拿出来，交给花月颜。
看着上面的自己，清秀飘逸，便知字的主人该是何其的洒脱无谓。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死的不明不白。
“冬季？满月？”花月颜沉眸，“可我并非冬季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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