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蒋蓉,她过得不好与我有什么关系!”苏晚吟无奈叹了一句。
芸萱已经查到那妇人收了蒋蓉一对金耳坠,当了银子后给了大夫二两与她演戏,剩下的钱全给了家里赌博的丈夫,换了一纸休书。
妇人确实有个女儿,可惜丈夫去年输了银子,把孩子给卖了。
芸萱也生气,“真是晦气。当初还不如留着程夫人在京城折磨她,她也不会有这害人的功夫。”
苏晚吟靠着浴桶,“今日若非我抓着破绽破局,恐怕还真要落入她的圈套。”
“她经历坎坷,之前几次暗算我,我都放过她
。恐怕在她眼里,是我太好欺负了。”
说到这,她好看的长眉拧了拧,“明儿去当铺将那耳坠赎出来,再约程时安去茶馆。”
“您何必见他!奴婢去跟他说清楚便是,省的他又纠缠您。”
“他现在任职禁军虞侯,程家全靠他了,他若还有脑子,就不会当众再与我纠缠。”
末了,她心下一动,又道,“打听一下那妇人的女儿被卖去哪里了?现下什么情况。”
晋王府。
雪境把信件原封不动交给裴明奕,左思右想不敢隐瞒,便将青玉的话如实告诉了他。
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结果裴明奕气笑了,“还真是倔。”
“你派人远远护着她,别叫她发现了就成。类似今日大街上事若再发生一次,你们就提头来见。”
裴明奕生气的这个,他早上因朝事和太子争执不休,临近晌午才从宫里出来,一听说有人当街陷害苏晚吟,险些就要把人拉到诏狱伺候。
听她冷静揭穿了那人的伪装,裴明奕想着当时苏晚吟的模样,心里便十分痒痒。
然而周静桐那日吐血后一直昏迷,今天醒了一会儿,等他赶回来又陷入了沉睡。
温雨从客房过来,药箱往他面前一甩,同时把脖子也放到了他手下,“王爷,求您砍了我的脑袋吧!太子妃那情况,
小人实在解决不了。”
裴明奕脸色阴沉,“该用什么药就用什么药,治就是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温雨双目毫无生机,“哪哪都没问题!新伤旧伤都是皮肉伤,内里的淤血也清干净了,可她就是不醒!我实在没办法了···”
说到这,他双手抓住裴明奕胳膊,“要不王爷去看看吧?她兴许就等着你过去呢。”
“你把人带回来,却一次都没踏足客房。”
裴明奕闻言,不禁心想,那日苏晚吟在鸿雁楼外头看见自己抱着周静桐时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她会难过生气吗?
会的吧。
若当真不在意,那晚也不会在自己面前故作冷静清醒,而应该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像寻常那样与他有说有笑才对。
裴明奕这么安慰自己,心里多少好受了些。
于是甩开温雨的手,“本王又不是大夫,进去干什么。”
“再说了,晚儿不喜欢本王和她纠缠不清。”
温雨翻了个白眼,心说您要是真知道这一点,怎么会把人带回来,东宫来人要还不给!
“今儿您要是再不把人送回去,明儿太子亲自来要人可就麻烦了。”温雨好心提醒了他一句。
结果裴明奕眼神顿时深沉如海,“她一直不醒,就这么送回去才叫麻烦。”
“罢了,本王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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