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神色一动,“王爷···”
可惜不等他多说,马蹄声已朝他们所在的位置奔袭而来。
裴明奕拔掉酒塞,烈酒入喉,瞬间烧的浑身血液沸腾起来。这一
仗他必须得胜,爬也要爬回京城。
打斗声响彻山凹,撕破天际最后一缕黑,星星点点的冰雨降落大地。
哈尼一记弯刀压下,将裴明奕的剑逼至肩头。
战马惊鸣,翻到在泥草里,裴明奕左脚抽不急,压在马肚子下头,只将脑袋一侧,颧骨处被刀刃划了道极细的口子。
哈尼露出两根犬齿,笑的森然得意,“真可惜,晋王殿下要是没坏了脚,那该有多风光。”
“但现在,你只能被我压着动不了身。”
裴明奕左脚脚踝已无知觉,以至小腿使不上力,眼下只要哈尼抽出一只手,空拳就能把他砸晕。
该死!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让他痛恨这只脚。
但他面上狠戾不输,干涩的嘴唇咧着一点笑,“是吗?每场仗你都那么自信,还不是照样输得连地盘都被瓜分了。”
哈尼被戳到痛楚,顿时加重弯刀力量,膝盖压着裴明奕身下的马,俯瞰着大庸最嚣张的皇子,“你这张嘴真是贱,不过我能理解,毕竟手上功夫差的人才靠嘴输出。”
裴明奕眸光如深渊,呼吸都是重气。
他想杀了哈尼,可他杀不了,还被压制在这儿,他妈的!
雨滴越来越大。
马
腾见裴明奕迟迟没能反杀,趁着空隙往草丛里逃,可好像无论逃多快,厮杀声都没有减轻。
他不确定这一千精锐能不能逃脱,最好是都死在里头,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是他出卖了晋王。
但他知道这不可能,宁微远一定会来支援。
虽有其他五部拖着宁家军,但最多也就能拖一日。
马腾惊惧难安,草丛里根本无法分辨方向,脚下一崴,瞬间跌进泥里。
“呸!”
他狠狠吐掉口中泥水,抹了把脸,眼神突然一僵。
松软的泥草地里怎么会有鹿皮靴?
顺着靴子往上看正对上程时安冷峻的目光,他身子一软,泄了口气,“程公子是你啊,可、吓死我了!”
雨水顺着铠甲从程时安肩头落下,他拔剑抵着马腾后颈,声音冷若冰霜,“你是太子的人。”
马腾挨着冰凉的剑刃,“先别说这个,快走!”
岂料程时安一脚踩在他腕子上,“太子怎么针对晋王都可以,但你们怎能勾结外邦害自家将士!”
“太子殿下也是为了您好!”
“住口!”
程时安双目充血,剑光一闪,马腾脚筋被挑断,血花飞溅,惨叫声震耳欲聋。
“等他们脱险再与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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