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照意冷得打颤,下意识往程时安温热的怀里钻,仿佛他的心跳就是救命稻草。
两人湿漉漉挨在一块儿,男子蓬勃向上的气息和她孱弱娇媚的轻哼交杂着,任谁看了都脸红心跳。
如烟见前头过来几个婢女,忙解释,“二小姐落水了。”
落水?
婢女们一脸惊讶,待反应过来想问要不要请大夫,见程时安已抱着人进了东面厢房。
几人合计去前头禀报夫人,一转弯碰到如妈,急道,“公子···”
“嘘!”如妈回禀了程夫人刚过来,不知苏照意落水一事,凛然制止她们说下去,“不是跟你们说过不许到东面来,还不快离开!”
接下来,她亲自守着月牙门,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又过来坏事。
程时安一进屋便觉浑身黏腻湿热,把苏照意放在塌上,单手撑着竟没站起来。
下水救人不是件轻松事儿,又一路抱着人小跑,四肢酸困也是正常。
他没多想,单膝跪地给自己平复时间。
如烟用湿帕子捂着口鼻,慢慢退到门前,“程公子稍等,奴婢去隔间请小姐过来。”
“慢、慢着!”
如烟以为他发现了什么,顷刻绷紧身子,手心汗湿一片。
程时安开始脑袋发昏,用力闭了闭眼,模糊的视线稍微清晰了点,艰难摸出
药瓶,“给、给晚儿的药。”
他没拿稳,瓶子咕噜噜滚到如烟脚边,倒省了事。
房门沉沉合上的动静惊了他一下,惶然生出与世间隔离的错觉。
怎么这么热?帘子怎么不拉开···
黑黝黝的屋子就显得呼吸声更加短促难耐。
迷药和合欢香的浓郁迅速缭绕了整间屋子,程时安已分不清是梦是醒,血气被催着往上涌,开始胡乱撕扯衣裳。
“晚吟,晚吟···”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苏晚吟从小到大的模样,怯懦的、稚嫩的、像花骨朵儿散着芬芳,像一件珍贵的礼物等他亲自拆开盒子。
“晚吟,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心里眼里只有我的样子···”
他的手指从汗湿的脖颈滑过,每一次触摸都觉口干舌燥,血脉膨胀。
程时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确定如果苏晚吟不来,他一定死在这儿。
晚吟,苏晚吟。
我想抱抱你。
我想···
这些念头跟旷野燃起的火苗一样,迅疾燎原。
突然,一只同样滚烫但柔软细腻的手掌贴上了他赤裸的胸膛,程时安整个人如被雷电击中,所有模糊的感觉都凝结在这只手上。
好像快被烧干水分的人看到水源,他急促的喘息变成低沉喑哑的呼哧,浑浑噩噩的目光只有最
原始的情动。
程时安摁住胸前乱动的手,本能顺着手腕往上摸,像缎子似的滑。
苏照意落水后,先是发冷,现下又发汗,双腿在塌上来回曲起、放平···可始终不能缓解,便绞着两条腿翻来覆去,发现榻边有男人时,下意识发出了呻吟声。
程时安咬牙回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可梳得发髻很像苏晚吟,衣裳也像。
苏晚吟爱穿轻纱外衫,是她吗?
“晚、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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