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之中,带着些许光亮。
身着白色披风的玉姣,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到伯爵府之中。
接着,伯爵府朱红色的大门就被关上。
沈寒时看着那紧闭的大门,久久没回过神来。
倒是薛琅嫌弃冷风吹进来了,看着沈寒时问了一句:“先生,你看什么呢?”
沈寒时开口道:“热,透透气。”
薛琅一脸茫然和不解,热吗?他人都要被冻傻了好吗?
说着薛琅就抱紧了手中的手炉。
便是此时,沈寒时把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把目光落在了薛琅手中的手炉上。
薛琅有些疑惑:“先生?”
沈寒时冷冰冰地开口了:“我之前教你的,你可还记着?”
薛琅有些不解。
沈寒时已经继续说了下去:“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薛琅瞬间明白过来了,先生这是觉得,他这抱着手炉的样子,显得有点过于娇弱了。
沈寒时伸出手来。
薛琅便把手炉递了出去。
手炉入手温热,上面好似还带着一股清浅的香气。
沈寒时捧着这个手炉,便觉得,人都暖上了几分。
薛琅看着眼前的沈寒时,瞬间悟了。
先生说,劳其筋骨,苦其心志。
那怕热的先生捧着这个烫手的手炉,就是劳其筋骨了!
先生果真是和寻常人不同。
……
月上树梢,萧宁远才一身风霜地,从外面推开了玉姣的门。
玉姣的屋子里面,比之前更暖了一些。
萧宁远进来的一瞬间,就闻到一股让人舒服的暖香,抬头一看,就瞧见玉姣正坐在桌案旁边打瞌睡。
萧宁远站在门口,将身上冷透了的大氅脱下,这才往桌案旁边走去。
玉姣察觉到有人过来,瞬间清醒了几分,抬起头来看向萧宁远:“主君?你回来了?”
萧宁远俊朗的眉眼之中,带着几分倦色,但是看到玉姣的时候,唇角就微微扬起:“不是说了么,我若是不来,你便不用等了。”
玉姣看向萧宁远,笑道:“主君又怎么知道,我是在等您?”
“我啊,就是看书看入了迷。”玉姣继续道。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桌案上:“书都放倒了,还说是看书?”
玉姣的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好似被戳破了谎言,很是尴尬。
“我不让你等我,只是担心你。”
萧宁远微微一顿:“且不管你等或者是不等,我都会来。”
这句话说完,玉姣微微一愣,看向萧宁远。
只听这话,她是能察觉到,萧宁远对自己是有真心的。
萧宁远把手深入怀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递给玉姣:“瞧瞧。”
玉姣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何物?”
萧宁远示意玉姣打开。
玉姣锦囊上的抽绳,缓缓把里面的东西摸了出来。
当她瞧见那东西的时候,也着实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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