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梅园别院,也在汴京城之中,只不过离着伯爵府有一段距离。
玉姣闻言,怯怯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不如还是妾离府吧。”玉姣小声道。
“妾不想主君为难。”玉姣的声音越来越小。
萧宁远见玉姣这般善解人意,心中更是怜爱了几分,他心疼地摸了摸玉姣的墨发,温声道:“这件事便这样定下了。”
……
“什么?”孟侧夫人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到底昨日刚刚小产,就算是身体再好,也不可能一点损伤都没有,从揽月院那回来后,她便觉得身体虚脱,这会儿正靠坐软榻上。
下人们在她的脚下放了暖脚用的铜炉,上面还围了一层锦被,给她取暖散寒。
鹊儿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主君下令,说是让侧夫人马上从这葳蕤院搬出去,去梅园别院。”
孟侧夫人听鹊儿又说了一次,这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此时她气得整个直哆嗦。
她这会儿已经不冷了,全身都被熏得暖融融的,可她就是觉得冷,四面八方来的冷,让她整个人忍不住地哆嗦。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是为了……薛玉姣?”
鹊儿抿唇,掀开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孟侧夫人一眼,接着就赶紧低下头来,语气快速地说道:“据说玉侧夫人有了身孕。”
孟侧夫人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忍住自己要落下的泪水,接着看向鹊儿怒斥:“贱婢!你胡言乱语什么?”
“说!这些是不是你故意诓骗我的?”孟侧夫人继续道。
鹊儿连忙跪在地上,俯身,且语气之中满是惶恐和不安:“侧夫人,奴婢不敢说谎,这些都是奴婢刚刚去揽月院探听来的。”
“主君现在就在揽月院里面陪着玉侧夫人……”
鹊儿说着,发现屋中没了动静,心中更怕了。
侧夫人若是直接发火还好,若是有火不发,那说明侧夫人是真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到时候大家都得跟着倒霉。
“对!对!那个也不是没有好消息的。”鹊儿继续道。
孟侧夫人的口舌腥甜,语气之中淬着恨意:“好消息?你告诉我这是好消息?”
她小产本就伤身痛心,只觉得整个人被痛苦撕裂。
现如今……有人告诉她,薛玉姣有了身孕?
这叫她如何能平静?
她本就痛苦,这个消息,不亚于火上浇油!在她心上那道,还没有愈合好的伤口上,再狠狠地划上了一刀。
孟侧夫人满腔怒火,也顾不上地上凉,直接下了地,拿起自己一直摆放在屋中的那把长剑拔出,瞧着那样子……是想出去把谁砍杀了。
鹊儿刚才被吓傻了,这会儿缓过神来,才开口道:“郎中说玉侧夫人那个孩子未必能保得住,这自然是好消息!”
孟侧夫人微微一顿,看向鹊儿:“你再说一次。”
鹊儿硬着头皮继续道:“玉侧夫人的孩子,未必能保得住,郎中说,已有了滑胎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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