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她若当真一句话都不说,那孟侧夫人指不定会觉得,她默认了此事。
毕竟孟侧夫人的脑子,不能用常理度之。
玉姣看着孟侧夫人,开口道:“孟侧夫人,我知道你失了孩子,心中悲恸,可这葳蕤院固若金汤,我还没这个本事到葳蕤院来害你。”
玉姣微微一顿继续道:“若说我嫉妒你得主君宠爱——那更说不过去了,主君最近日日宿在揽月院,我为何要多此一举害你?而且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孟侧夫人听完这话,只觉得心针扎一样的疼。
薛玉姣这个贱人,似乎的确没有害自己孩子的本事。
可若不是薛玉姣,是谁?
她把目光落在了薛玉容的身上。
薛玉容满意地看着眼前发疯的孟侧夫人。
她只觉得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她多年不曾有孕,孟侧夫人却忽然间有了身孕,若大家都没有身孕也就罢了,可孟侧夫人这么一出……到是把她架到了火上烤。
若不是孟侧夫人有孕,她又怎么可能把玉姣那个贱蹄子抬到府上来!
如今孟侧夫人这是贱人自有天收,遭了报应。
回头她在想办法,处理了薛玉姣……
至于那白侧夫人?不过就是一个病秧子,以后想办法去母留子便是。
等到那时,整个伯爵府还是她说的算!
这样想着,薛玉容的心情格外的畅快。
薛玉容开口道:“好了,孟妹妹既然身体不适,那就早些休息,好生把身体养好才能再次有孕,可莫要坏了身子,以后再也无法生育。”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她巴不得孟侧夫人以后就永远无法有孕。
等着说完,薛玉容也不给孟侧夫人继续说话的机会,便离开此处。
玉姣行了个礼,便道:“告辞。”
回到揽月院。
春枝把门关上,这才问道:“侧夫人,今天这件事……您怎么看?”
玉姣看向春枝,问道:“什么怎么看?”
“就是这个孩子,到底是自然没的,还是真有人下了手?”春枝问。
玉姣略略思量了一下,这件事她也不太好说……不过看孟侧夫人那样子,这件事怕没那么简单。
若真有人害了这个孩子。
那是谁?
她自然没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如她所说,她害孟侧夫人的孩子,对她有什么好处?
那……是薛玉容?
薛玉容这个人,面甜心黑的,的确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有动机也有手段。
可瞧着薛玉容今天那喜形于色的样子,瞧着也不是她做的。
她对薛玉容还是有些了解的。
今天这事儿若是薛玉容做的,薛玉容自然不会一脸幸灾乐祸,觉得孟侧夫人遭报应的神色。
孟侧夫人这个孩子没了,对谁的好处最大?
玉姣忍不住地想到了人若幽兰的那位。
本来府上只能出一位平妻,这个平妻必然是要在两位有身孕的侧夫人中间选出。
若孟侧夫人小产了,那就只剩下白侧夫人一人了。
这件事对白侧夫人的好处最大。
玉姣正琢磨着这件事,秋蘅就从外面进来,开口道:“侧夫人,那白侧夫人也见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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