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点了点头,往床上躺去。
秋蘅这会儿,拿了用药汤浸过的帕子,给玉姣敷在眼睛上。
小娘这双眼睛,可得仔细养着。
……
文昌殿。
正是晌午,皇子们已经先行离开。
至于其他伴读们,也都去旁边的饭堂,准备用膳。
有两个伴读照顾着薛琅,对着薛琅说道:“薛琅,你先在这等着,我们去拿饭菜过来端到旁边的亭子里面,再来接你。”
学堂的旁边,有个亭子,到也能坐人。
现在这些伴读,轮流照顾着薛琅,陪着薛琅在那用饭。
不然薛琅的腿伤着,这离饭堂又远,着实不方便。
伴读们里面之前,看了一眼还站在台上收拾东西的沈寒时,说了一句:“先生。”
沈寒时抬眸:“去吧。”
等着此处没人了,沈寒时这才看向薛琅:“腿伤如何了?”
薛琅连忙开口:“好多了,就是郎中不许我用这条腿吃力。”
沈寒时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好些养着。”
说到这,沈寒时看向薛琅问道:“替我问柳夫人安,恭贺柳夫人苦尽甘来。”
薛琅猛然间听沈寒时提起自己的娘亲,有些意外地问道:“先生也知道永昌侯府发生的事情了?”
“这件事,一早便传遍整个汴京了。”沈寒时随口道。
这还得归功于徐昭。
徐昭知道这件事的第一时间,就是找了个酒楼,高谈阔论。
沈寒时又漫不经心地道:“如今,你们姐弟也可以安心了。”
薛琅闻言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还不知道我阿姐怎样了呢,若不是我这腿伤者,我定要亲自去那慈音庵,探望我姐姐。”
沈寒时闻言,将目光落在薛琅的身上。
薛琅察觉到沈寒时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冷意,忽然间就反应过来,自己着实不应该当着沈先生的面,提起自家姐姐。
若不提自家阿姐,沈先生和他还能维持着师徒的情谊。
薛琅连忙转移了话题:“先生……这卷书,我有些读不懂,先生若是不急着回去,能否给我讲解一下?”
沈寒时的声音冷冰冰的:“急着回去。”
薛琅:“……”
眼瞧着沈寒时离开,薛琅这才长松一口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下次绝对不可以当着沈先生的面提起自家阿姐。
这样免得惹沈先生不快。
……
玉姣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她的眼睛,也舒服了许多,看东西也没了刺痛的感觉。
她虽然没真的瞎掉,也没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么严重,但还是有损伤的。
而此时的文昌殿里。
学生们已经全部入座,等着下午开课。
不料,来的不是沈寒时,而是一个头发花白,还留着白色山羊胡子的老学究。
众人一瞧见这位,就忍不住地叫苦连天看。
这位老学究,讲起课来,干巴巴的,一点也没沈先生的生动,听着便叫人发困。
此时有人忍不住地问道:“沈先生下午没来吗?”
那位老学究冷嗤了一声:“沈寒时告假了,今日下午,便是老夫给众位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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