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了的衣服,开口道:“我去把衣服换掉,接着便来收拾此处。”
……
玉姣此时已经在温热的水中了。
虽然说揽月院没有小膳房,但好在揽月院还有一口可以烧水的锅,为的就是沐浴用水方便。
要不然……这热水,都指不定去哪里讨呢。
这样看来,某种程度上,薛玉容也没说错。
她在这府上,还是沾了薛玉容的光。
没了薛玉容这棵大树,现如今,谁都想来踩她几脚。
当然,她从来就没想着要沾什么光,如果可能,她根本就不想入这伯爵府。
更何况,如今她也被薛玉容连累了。
这光,可没那么好沾的。
玉姣沐浴后,换了一身雪白的纱衣,这才回到屋中。
此时秋蘅和春枝已经把屋子收拾整齐了,被踩了几脚的被子,也被撤了下去,换了新的上来。
玉姣靠在床头,便想睡一会儿。
春枝瞧见了,就皱眉道:“小娘,你头发还没干呢,这样睡,会害头疼病的。”
这人一淋雨受冻,再沐浴后,就格外容易困倦。
不过玉姣还是听劝的,强撑了起来,坐在了桌子旁,等着春枝给自己擦头发。
她实在是太困了,人都有些打瞌睡了。
一个瞌睡下来,她人晃了一下,稍微精神了一些,对着身后的春枝问了一句:“还没好吗?”
萧宁远的声音,从玉姣的身后传来:“快了。”
玉姣听到萧宁远那温沉的声音,瞬间就清醒了几分,当下就转头看了过去。
萧宁远就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拿着一块干爽的棉帕,另外一只手,则是揽着她乌黑柔顺又带着几分水汽的头发。
玉姣吓了一跳,连忙起身。
萧宁远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心上,玉姣的头发,随着玉姣起身,已经从他的手心滑落。
玉姣径自跪了下来,看着萧宁远说道:“妾见过主君。”
萧宁远有些意外:“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玉姣垂首:“玉姣犯了错,和主君请罚。”
萧宁远闻言,便玩味地看向玉姣:“那你便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玉姣嗫嚅了一下,缩了缩脖子,这才道:“妾打了锦小娘。”
萧宁远瞥了玉姣一眼。
玉姣只穿了一身雪白的纱衣,便这样单薄地跪在地面上,瞧着格外的可怜。
萧宁远伸出手来。
玉姣茫然地看向萧宁远,见萧宁远没有把手收回去,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了萧宁远的手上。
萧宁远将玉姣拉起。
然后便道:“站着也可以认罚。”
玉姣抿唇:“主君打算怎么罚妾?”
“你既打了人,便去给她道个歉。”萧宁远板着脸道,好似真要十分公证地处理这件事。
玉姣听了这话,脸上有了倔强的神色:“妾可以认罚!但妾绝不道歉!”
萧宁远玩味地看向玉姣:“你说认罚,怎又不肯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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