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儿连忙说道:“奴婢不疼,只要侧夫人您不生气了就好。”
孟侧夫人淡淡地开口:“既然不疼,就跟着我出去揽月院。”
鹊儿心道,侧夫人怕是又要去找玉小娘的麻烦,这到没什么,只是主君早有吩咐,不想让侧夫人出门。
这样想着,鹊儿提醒了一句:“侧夫人,主君不是吩咐过,让您静养吗?”
孟侧夫人把目光落在了鹊儿的身上,冷声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贱婢管我的事情了?”
鹊儿当下噤若寒蝉。
……
揽月院。
秋蘅已经端了刚刚熬好的药过来:“小娘,药已经不烫了。”
玉姣点了点头,起身半靠在床上,伸手端过药碗。
春枝用小碗盛了几个蜜饯放到了玉姣旁边的床几上:“小娘,这是我刚刚问钱管事拿的蜜饯,你要是觉得药苦,便在嘴上含上两个蜜饯。”
玉姣笑了笑,扬手便把一碗苦药一饮而尽。
若不是知道里面的药苦,春枝和秋蘅瞧见这一幕,多半儿会以为玉姣在饮茶。
玉姣这般举动,让两个丫鬟,尤其是春枝惊了惊。
她忍不住地问道:“小娘,这……不苦吗?”
虽然说春枝从前只是三等丫鬟,但也瞧见过薛玉容吃药。
每次都要用蜜饯顺着服下。
便是这样,还要丫鬟们劝着哄着。
可玉小娘吃起药来,怎么如此轻松?玉小娘不也是永昌伯爵府的姑娘吗?
玉姣笑了笑没回答,苦自然是苦的,但是她自从出生后,在那伯爵府吃了多少苦?早便已经数不清了。
一碗苦药而已,总也比从前生了病,没药吃要好。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隆冬。
小娘刚刚生下弟弟没多久。
庄子里面很冷,她担心小娘受凉,便去捡枯枝,但那个时候她人太小了,便陷入了雪壳子里面出不来。
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冻僵了。
接着便连夜发起了高热,那个时候,便没有药用,她熬了两天,本以为自己要熬不过来了。
小娘终于想办法弄到了药。
喝药的时候,她一滴也没浪费,便是药渣,也煮了又煮,直到最后没了味道。
从那以后,她吃起药来,纵然苦,也觉得是安心幸福的。
至少……有药吃不是吗?
玉姣才吃完药,便瞧见两个容貌姣好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玉小娘,听闻你病了,我们特意过来瞧瞧。”其中一个开口道。
玉姣认出来,来的人是萧宁远的两个良妾,从前萧宁远有三个良妾,如今加上自己,便是四个了。
之前这三位良妾,想来是嫌弃她身份卑微,从不与她这个贱妾往来。
如今倒是寻上门来。
刚开口说话的是,是锦葵锦小娘,不知道姓什么,从前在伯爵府老夫人的身边伺候着,是老夫人赐下来的良妾,模样不错,给人一种很面善的感觉。
至于另外一位,叫做文馨,本就是萧宁远身边的丫鬟,也是先当了通房,后当了良妾,人比锦葵瘦了一些,模样也是清秀娇俏,一脸机灵象。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良妾,并不得宠,存在感很低,今日也没来这揽月院。
玉姣见来了人,这会儿就强撑着,做出下床的动作,并且吩咐着:“春枝,给两位姐姐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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