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为什么走暗道,又不是见不得人,孟惠心一肚子不理解。
慕容墨宸却不想多加解释,孟惠心便没多问,走了暗道。
待孟惠心离开,慕容墨宸想了想,把这壶剩下的茶赏给了家丁,家丁喝完便拿烛火去祠堂了。
……
云温莞回来后就心不在焉,时不时伸出脑袋张望,像是期待着什么,要知道,她平日争分夺秒,如此一反常态可真是宸王府的一大诡异事。
“王妃,您在观望什么呢?”
这样的出乎意料之举连一向不多事的绮罗都发现了,绮罗放下扫把走过来,顺着云温莞的视线看过去,前方是大片的桂圆树,果子都熟了,管家得了王爷吩咐,让家丁采摘。
绮罗可不认为王妃是嘴馋了才发呆。
要说唯一解释得通的便是王妃看到王爷跟孟小姐孤男寡女在书房,心里吃味,正好,那个方向也是书房方向。
云温莞嘚瑟了下,说没什么,这种事哪能让绮罗知道。
“对了,让你打听荆州情况,现在如何?我父母都没事吧。”
云家庄算起来比较大,上上下下几百口人。
从原主记忆那得知,原主靠云家庄的百家饭长大,直到被云青收养,算起来这些都是她恩人,云温莞肯定要关心一下。
要是荆州形势稳定,也该考虑搬家事宜了,汝南,怎么都要比荆州好。
绮罗按照王妃吩咐,大早上就上街打听了。
“都没事,物资发放及时,王妃尽管放心。”
放心是不太放心的,但是担心也没
用。
云温莞再次拿起地图,这回分析的是汝南的好地段,这才圈出一个地方,小桃急急忙忙跑进来,说是在街上看见顾之梨了,被顾知韵好一顿欺负。
顾知韵最近跟慕容念霖玩得不亦乐乎,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找别人不痛快,云温莞笑了笑,“她精力这么好啊。”
“好好的那女人为什么找顾二小姐不痛快?”
云温莞问完又觉得这话有点多余,像顾知韵那种女人,没事找事习惯了,找人麻烦一般不需要理由。
只需要顺不顺眼。
小桃一喘一喘的,说是事出有因。
“顾二小姐好像提了句云家庄是您娘家,还说什么应该让王妃您知道什么的,奴婢听不太清楚,然后顾大小姐就说她胳膊肘往外拐,对她又是拧又是骂。”
云温莞大概猜到是什么了。
之前跟顾之梨聊天,提了一下荆州,顾之梨承诺自己在冠军侯这听到任何有关荆州的风吹草动都会给她报个信。
那个时候顾之梨以为慕容墨宸死了,想帮帮她。
可能被顾知韵知道了,顾知韵就不准顾之梨跟她亲近。
“顾知韵胆子也是够大,就算顾之梨是庶女,背后好歹有苏二公子撑腰,她是一点都不忌讳啊。”
绮罗说谁说不是呢。
难得绮罗都评价了,云温莞多看她两眼才收回目光,看这丫鬟是越来越顺眼。
可惜是慕容墨宸的人,不然能发展成心腹。
转眼到了中午,又下起毛毛细雨,云温莞不太想看医书,之前有那支笛子还能打发时间,现在还给了慕容墨宸,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
管家也是看着王妃到处瞎逛,便提议让她看账本,多学习学习,将来好掌家。
看账本是个不错的选择,有道是技多不压身,云温莞欣然同意。
不过可不是为了掌家。
提到看
账本,小桃就想起了正事。
“奴婢差点忘了,刚才奴婢去钱庄街领钱时看见晏公子了,见他跟仆人提到了云启元,奴婢有次见您说梦话也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不知道对您有没有帮助。”
云启元!
云温莞走路的步伐缓了下来,这个名字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当年,云府上下笼罩在一片火海当中,云坤的头颅从小平楼台阶上滚下来,停在云温莞面前,云温莞嚎啕大哭,最后被云家管家云启元抱走。
否则谢道庆下山,见到的也是她尸体,这份恩情她一直想报,后来谢道庆到处打听,都没打听到这人,也不知人现在是死是活。
随着这个名字的提及,童年的记忆像拉开闸门的洪水,排山倒海涌现,云温莞闭上眼,身子渐渐变得冰冷。
但现在不是缅怀的时候。
“晏初辞怎么会知道云启元?”
云温莞思索良久,决定亲自去找苏屹树。
绮罗担心,“这么大雨,王妃就不要出门了吧,不急在一时。”
尽管她不知道云启元是谁,但从王妃的脸色来看这个男的很不一般。
绮罗又惊又怕,真要阻止王妃她阻止不了,到时候不知又该如何跟王爷交代。
云温莞心意已决,哪是一个小丫头能决定的,但是这风风雨雨是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只怕刚出门口身子便会湿透。
云温莞不管,赶紧让管家找马车。
这样一来绮罗肯定要跟着的,主仆俩人就去了苏屹书的首饰铺。
店铺员工认出云温莞就是之前那位王妃,殷勤上前招呼。
上次宸王妃来一趟相当于打广告,后续生意越来越好,员工工资足足涨了一倍。
大伙都对云温莞感激不尽。
云温莞倒不清楚这些,扫了一圈,“苏二公子在吗?”
员工一愣,说了一句苏老板寻常不来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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