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云温莞在做笔录过程中,莫名嗅到一股味道。
有些刺激。
意识到不对劲也晚了,人就这么昏过去。
醒来发现自己被关了起来。
任凭她喊破喉咙都无用。
“慕容墨宸……”
喊出他的名字几乎是下意识的。
这一刻,真希望慕容墨宸会出现。
地面禾草乱七八糟,老鼠窜来窜去。
云温莞不敢坐着,手心抓紧大牢铁门圆柱,有些颤抖。
“啊——”
一只蟑螂爬到自己肩膀上东看西窜,云温莞发出雷鸣尖叫。
牢狱中旁的犯人粗桑有些吓人,“叫什么叫!”
云温
莞视线望过去,看到有些牢里几个凡人关在一起,她怕自己下一刻也被拖进去遭人毒打,识趣闭上嘴。
也就是这一叫,云温莞成功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牢里关押的基本是男性,见到云温莞就跟见到了金子似的两眼发亮。
“真漂亮啊……”
有些地痞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恨不得把云温婉莞一口吞入腹。
云温莞不敢去看那群人狼一般发狠的目光,低头偏过脑袋。
这才注意到隔壁关押的是一个口吐白沫的年轻男人。
身上衣裳破败不堪,脸也脏得看不清面容。
见他四肢抽搐,十分痛苦地滚来滚去。
云温莞的注意力就这么吸引过来。
为医者,银针随身携带。
男人的症状太熟悉了,云温莞压根不用把脉。
“别动,我是大夫,我能帮你。”
全程,云温莞反复重复这句话。
男人扭来扭去,这个状态显然没有办法施针,云温莞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好见一官差巡逻。
云温莞赶紧喊他过来。
“做什么!”
官差话里冲动,云温莞二话不说,把自己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都给了官差,连同头上的簪子,一并给。
“劳烦大哥帮我把他打晕,且不论他往后会不会死,若当下能救他一命也算大哥恩德。”
官差双手捧着发光的首饰,慢悠悠掏出怀里的钥匙串。
……
云温莞给男人施针成功,只是最后关头外头来人了,说要带云温莞签字画押。
只有罪犯才需签字画押,这点云温莞还是懂的。
她看了眼官差丢过来的罪状。
呵。
“无凭无据,你们凭什么就
咬定我是造谣凶手,从哪里看出来的,不给我个说法就要我签字,绝不可能。”
不可能!
官差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
“哟,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做主,国法新规,民间菟丝子一次购量必须低于三包,多出依法治罪,你一次性买如此多,还敢说自己没有阴谋,说出去谁信,害了这么多无辜百姓,以死谢罪便宜你了。”
云温莞趣笑,“国法新规,哪条规,依法治罪?哪条法?你把律法条文拿来我瞧瞧,说我有阴谋,你哪知眼睛看到的,哪只耳朵听到的,告诉我,我帮你看看是不是眼屎耳屎太多,好帮你治治。”
官差吞了吞口水,面对云温莞的威逼,硬生生后退了两步,哑口无言。
律法条文,那都是满口胡诌的,当然拿不出来。
云温莞瞧这形势心里明镜似的。
“把你们头儿叫过来,不然我要是冤死第一个找上门的就是你。”
此刻,清风一过,云温莞故作呼了呼,小差吏猛地打一个寒栗。
又进来一个官差,气势一看要比这个凌人。
“说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带走行刑。”
云温莞没了解过沧菱国律法,也知道犯人犯再大过错都不是直接行刑的,中间还有好些个环节,旁的不了解,县官拟好犯人罪状还需呈给刺史,这是必要的环节。
“你们草草结案,分明做贼心虚,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云温莞挣扎着不肯就范。
牢中蟑螂老鼠穿梭来回,云温莞有意避开,被眼尖的官差发现,便抓了一只老鼠向云温莞靠近。
“你最好识趣画押,否则我就把你丢到老鼠窖,蟑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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