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的姑且放了下来，程天零便又操心起了上重天对影辰宗下手的事情。
白天她便让娄韶玦出去打探消息，她自己也游走在宗门之间查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晚上便专心修炼。
这程度让白泽跟凤凰他们看了都心疼了许久，但又不好说些什么。
没两天，九卿卿找程天零想要说话，去的路上还没到，就被卫阳给拦了下来。
也就是看到卫阳的那个时候，程天零才猛然响起。
她先前答应卫阳调查她母亲之事，可最近因为上重天的事情，她给忙忘了！
“卫阳……”
程天零喊了一声，这段时间不见，往日胖乎乎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一副财迷样子的人，如今变得憔悴不堪。
“不用说什么，我找你来就是确认一件事的。”
卫阳打断了她的话，直接道。
不知道为何，程天零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的母亲是被三长老给害死的吧？”
程天零顿时心惊，她是知道卫阳要做什么的，可三长老境界高深，卫阳怎么可能是对手？
于是她没有说话。
看着她不说话，卫阳便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最近宗门虽然上下一直都在极力的隐瞒着什么事情，可我到底打听出了
一点事。”
“三长老叛逃了对吗？若他不是做了亏心事，怎么可能会叛逃呢？”
“具体是什么虽然我不清楚，但是我母亲的事应该也掺和在其中吧。”
卫阳一字一句的说着，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程天零抿了抿唇，也没有说什么。
是啊，卫阳这么聪明，如今影辰宗上下都跟往日有些不同，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什么呢？
“卫阳，我知道你想要报仇，可是三长老的境界你是清楚的，这件事急不来的。”
更何况，如今三长老下落不明。
可卫阳却露出了一抹苦笑：“我怎么不知道呢？可是程清，我恨啊！”
她的母亲做了什么，何故要被毒药折磨那么多年。
那些人见事情快要败露，便将他的母亲杀人灭口。
这一切卫阳都看在眼中。
如今得知自己的仇人是谁，可却没有办法亲手报仇。
卫阳怎么能不恨呢！
恨那些伤害母亲的人，也恨自己没有报仇的能力。
听着卫阳的话，程天零垂下了眼眸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她没有失去过母亲，所以自然不知道失去母亲的痛处。
或者曾经她应该失去过吧，但是时间太久远了，那份痛处她已经记不清了。
“卫阳，你母亲的仇自然要报的，但是你不要冲动！”
若是冲动，死的人只会是卫阳。
卫阳笑了一声：“我谢谢你帮我查了这么多，但是之后我要做什么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说完这句话，卫阳便直接离开了。
程天零拧起了眉毛，很想要阻止他，但是话到嘴边，她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要怎么说呢？
说逝者已逝，让他不要沉浸在过往？
可那是他的母亲。
还说坦白的说，就算他去了也是送死。
卫阳那么聪明难道能不知道吗？
无论如何劝慰的话，她也说不出口的。
所有憋在心里的话，最终程天零化成了一声轻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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