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话太多了，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苏曦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道：“记得。”
他应该说的是，她对江恩如说的那句：“该杀，也该死。但凡间有凡间的规矩，也有他们的规律，他们的命运，他们的因果。该杀该死，也不该是你来动手，不该你来干预。你现在触犯的是鬼界的规矩，扰乱了人间的秩序。”
“可以对别人说，自己怎么不能照做？”羲尧道。
苏曦不说话了。
“下次再有这种想法，异事阁所有的规矩条例抄一千遍。”羲尧道。
苏曦抬眸看向他，满眼的震惊。
“说到做到。”羲尧严肃道。
苏曦又低下头，过了一会儿道：“知道了。”
羲尧看着她不服的样子，听着她那敷衍的语气道：“过来。”
苏曦走到他面前。
“伸手。”羲尧道。
苏曦不动。
“苏曦兮。”羲尧叫了一声她的大名。
苏曦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
羲尧在她手上打了一下。
并不重的一下。
“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羲尧道。
“嗯。”苏曦乖乖回答。
羲尧又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手收回去吧。”
苏曦迅速把手缩了回来，快的都要出残影了。
羲尧看着她这小动作，笑了一下：“收回去的倒是快。”
“不然呢。”苏曦小声嘟囔道，“挨打谁会积极啊。”
“我哪次真打过你。”羲尧道。
“下一次。”苏曦道。
没真的打过才可怕，因为疼的可能永远都在下一次，不知道有多疼，不知道有多严重，所以每一次都会害怕。
听着她的话，羲尧又笑了一下。
苏曦见他不生气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羲尧走到桌旁坐下道：“坐吧。”
苏曦在桌子的另一旁坐下，看着那块玉佩，过了一会儿道：“违背了契约，它会怎样？”
“灰飞烟灭。”羲尧道。
“能解吗？”苏曦问道。
羲尧想了想道：“这要看它当时结契时的条件要求。”
“等明天它醒了可以问问。”苏曦道。
刚刚羲尧一掌给打晕了过去。
“嗯。”羲尧应了一声。
苏曦又四处看了看。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他的房间了。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高雅。
任何陈设也都没有变。
就连她的那张小床，或者可以说是狐狸窝，都还在。
苏曦正四处看着，羲尧忽然看向外边道：“鬼界的过来了。”
“嗯？”苏曦看向他，“鬼王来了？”
这里离异事阁大门有点远，她感受不到气息。
但羲尧能感受到，他道：“不是鬼王。”
“那他们......”苏曦的话说一半就没再说下去。
八成是来带江恩如回去的。
这段时间江恩如一直在异灵室。
他们没有提把她送回去，鬼界也没有来要。
一晃都一个多月了。
鬼界可能是想起来了，来带她回鬼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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