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他的眼底，顾曦看不出什么情绪，就那么静静地问了一句，“姐姐，方才，是去九重天找东珩了吗？”
他放开了顾曦的胳膊，只是那双眼睛，就那么在顾曦看不到的地方，阴暗地盯着顾曦脖颈处的吻痕。
“对不起，姐姐，小月许久未见姐姐，所以刚才一时激动，握得胳膊太紧了些……”
他又问出了那句话，“姐姐，是去找东珩了吗？”
“小月好奇，姐姐就那么喜欢他吗？”
许是想起了刚才在神域发生的事，顾曦的手颤了一下。
她朝着殿外走去，避开了阎澜的问题，“我不想提他了，都过去了……”
“我去传唤婢女，让她们去备膳。”
她这样的表现，在阎澜看来，就是默认。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她的心里还是只有东珩？！！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东珩！！！
在顾曦的身后。
阎澜那双阴鹜的瞳中暴戾瘆人，双目充血，泛着凌冽刺骨的幽冷，就那么盯着顾曦的背影。
幽暗的烛光打下阴影映照着他的侧脸。
他脸上的表情宛若疯魔。
掌心中的血越聚越多，衣衫下，那血中缭绕着无尽的魔气。
他眯了眯幽瞳，朝着顾曦伸出手去。
又慢慢地攥紧了拳，强行压制着自己，收回了手。
一字一顿吐出了五个字，“不、必、备、膳、了。”
在顾曦转身过来，看向他的时候。
他已经朝着殿外走了出去。
“许久未曾回来，我去见一个朋友，明日再来看望姐姐。”
顾曦唤了一声，“小月！”
可阎澜已经越走越远，仿佛没有听到般，消失在了拐弯处。
顾曦疑惑地扶住了门框。
这孩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这么奇怪？
但是一想到她和东珩的事，她的心底染起一层莫名的悲凉。
她也顾不上管阎澜了。
摇了摇头，颤着手，合上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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