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摆了摆手。
“不用，东珩神魂受损历劫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再加上这小兽的嘴，你知道它有多八卦吗？”
“天界所有的小道消息，几乎都出于它的嘴，告诉了它，就等于告诉了全世界。”
“它定然会嚷嚷得人尽皆知。”
天道接着撑起下巴睡觉，“你就写，东珩在九重天闭关，待得好好的。”
“然后告诉它，让它赶紧回来，别每天出去疯跑。”
“嗯嗯。”仙童应声。
——
凡间。
揽月殿。
收到信的天机兽，将消息拿给顾曦看。
【你看，我就说吧，就算天塌了，东珩帝君也不会离开九重天。】
烛光下，顾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感觉头疼。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天机兽拍了拍地板，坐到了地上，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唉，你也真够可以的，失忆前喜欢一个人，失忆后又喜欢一个人。】
【那你到底是更喜欢东珩帝君，还是更喜欢君祈啊？】
见顾曦没回话，天机兽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觉得，你更喜欢东珩帝君。】
【因为你先认识的是东珩帝君，然后失忆了，又喜欢上了跟东珩帝君眉眼长相有一点相似的君祈。】
【这换成谁来判断，都会觉得，失忆的你，把君祈当成了东珩帝君的替身。】
小兽又哀叹了一声：【只是可怜我的男主了。】
【他那么温柔善良的一个人，要是知道自己是替身，还不得伤心得哭鼻子啊。】
月光洒进了殿内，落在了案几旁，染下一片片光晕。
顾曦拿起毛笔。
画了一幅东珩，又画了一幅君祈。
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怎么会呢？
唉，忽然觉得心好乱。
她需要花一段时间，好好地理清自己的想法……
——
天界。
过了很久很久，天道补够了觉。
他伸了伸懒腰，站起身来。
旁边的仙童拿着一个白色的本本，负责提醒天道大人每天需要做的事情。
仙童翻了几页，开口道，“大人，您好像好久，都没有看过前冥王所在的那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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