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手有点脏。”蒋一拎着手机的一个角，有些不知所措随便找了个理由。
“我去洗一下。”
吕昊天走到身边，眼睛始终追随蒋一离开的方向，小声说道：“安保人员已经就位。”
林凯接到电话后，又和池瑞澈耳语几句，吕昊天识趣地蹲下逗弄小狗。
池瑞澈和林凯神秘地走到角落，“医院已经下达病危通知书，就这两天的事。”
“那个女孩呢。”
“已经派人将她们母女接走，让女儿陪着走完最后一程，关于在西京的信息已经抹去，下半辈子女孩可以无忧生活。”
“她们让我转告，谢谢您，让她今生无遗憾。”林凯如实汇报。
“她说，除了你找过她，池成廷也去了，还有个男人一直诱导她，刺杀自己的计划也是他出的。”
“我准备的照片里没有她说的人，但她说黑夜里，隐约看到一个坐轮椅的人，模样看不清。”
平静的水面激起浪花，池瑞澈的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又瞬间被冷静的外壳覆盖。
“让她走得不要太痛苦。”池瑞澈深邃的眸子是猜不透的情绪。
“是，已经安排医生护士全天候监控。”林凯有句话一直憋闷在心里，“您为什么要救她。”
李斌斌妈妈本就是必死之人，她毅然决定赴死，又何必花费人力资源就为了让她多活了这两三个月。
当初池瑞澈找到她，策划这一出戏，而她要求就是血债血偿，池瑞澈利用她揪出幕后推手。
背后的人缩头缩尾，派出一个男人和她交涉，给出同样的条件，而这个男人和郭玉君接触过，他们查到郭玉君当天去了一所公寓。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李斌斌妈妈揪着衣领，用力地蜷抱着自己，声音也很用力。
“因为你会在你活着的时候等来正义的审判。”
李斌斌妈妈病恹恹地，身体瘦弱着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走，可这句话点燃了她的生命，给了她新的希望。
池瑞澈似乎想起什么，又无所谓地说，“一场交易，这是她应得的。”
她和她的家人是最无辜的受害者，生命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
“去查一下池敬晖。”
池瑞澈突然停住，仿佛钉在那里，随后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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