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红色的石头掉到了地上，被秦语墨拾了起来，果然是一块精血石。
“凤凰，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秦语墨冲着空中巨大的火鸟挥了挥手。
凤凰深深地叹了口气，“谁让有这么个笨蛋亲戚，想休息都不行。”
说着又啄了火羽的头一下，直把火羽啄地叫了一声，却不敢抬头，飞得又低了一层。
刚刚还驮着萧启智的那只大鹏更是被吓得一栽歪，直直从天上掉了下来。
所有的鸟族全都围在凤凰身下飞翔着，鸣叫着，就像是忠心的臣民在迎接着自己的主载。
一时间整个场面无比壮观。
萧启智跟着大鹏鸟一起掉到了地上，他没有鸟的翅膀自然摔得要比大鹏鸟重得多，当时就摔断了两条腿，唯一还剩下的一只手捂着两条腿哀嚎不止。
这次宋战可算是学乖了，也不管萧启智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再使出坏，把他用绳子捆了个结实。
看着萧启智现在这副又狼狈又可怜的样子，谁还能想到他之前的仙风道骨。
冷寂已经顺着杀人藤的藤蔓滑了下来。
抬头看着天上铺天盖地的鸟群，饶是见过风浪的他，也禁不住眼中闪过一抹震惊还有肃穆。
“不是说凤凰已经灭绝了吗？难道世间还有凤凰？”冷寂呢喃了一句。
秦语墨离他不远，自然听到了他的话，“凤凰又名不死鸟，您难道忘了？”
冷寂凝眉看着天上的火凤，轻轻地摇了摇头，“听说和亲眼见到是两个感觉，我一直不相信有永生不死一说，难道真的有永生之境？”
他的眼中闪着一种被称为希望甚至渴望的东西。
“永生之境一直是一个传说，我虽然一直在向着那个方向努力，但随着修为越高心中却越茫然，觉得那是一个永远也达不到的境界。
也是因为困于那个心境，境界再难有所提升，现在我好像找到了继续下去的方向。”
冷寂的眼中有着一种顿悟的神情，秦语墨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她却骗不了自己，就在冷寂见到凤凰之前与他现在相比，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他竟然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
之前的他还有一种浮躁和七情六欲的人之本性在，可现在他好像突然平和了下来，之前对于过去的那种悔恨还有恨不能恨爱又不能爱的那种纠结与痛苦一下消失不见了。
这种变化不只秦语墨感觉到了，西门月的虽然没说话，但她的目光却一直留在他的身上，她看得自然更真切。
西门月看着冷寂的眼神一瞬间数变，从怨恨到不舍再到释然，她苦笑了一下，捂着腹部的
伤口，慢慢地站了起来。
秦语墨伸手想要扶她，可她一摆手挡开了。
“一切都结束了，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有多执着，放手时就有多轻松。”西门月笑得温柔，与秦语墨最初时见到的西门月也不同了。
那时的西门月飞扬恣意，可刚刚这么一会儿，让她从神坛上跌落了好几层，反倒让她如大梦初醒一般。
她看着秦语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花堪折直需折，莫等无花空折枝。”
这句话秦语墨很清楚它的意思，但对于西门月此时和自己说这句话的用意她却不明白。
她刚想张嘴再问一句，却见西门月已经转过身，不再看她也不再看冷寂一眼，虽然受了伤但却走得轻松，仿佛卸下了所有。
朱砂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