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扣下机关，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她毫无意外地打空了。
谢聿看着她明明瞄得很认真，打出去却不知把弹药打哪里去的结果，微微抿唇。
锦衣无措地看着好端端的花瓶，也不明白为什么她都按他说的做了，结果怎么会是打不中？
*
午后，手酸得提不起来的锦衣来到牡丹苑，王乘风已经在苑内等着了。
“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啊。”王乘风清早就出城去接锦衣来着，没接到人。
“搬了住处。”锦衣坐下来。
王乘风已经给她倒了杯水地问，“搬哪儿了，咋搬了啊！搬这么急，出啥事了？”
“一两句的说不清楚。”锦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主要是不想把王乘风牵扯进来。
王乘风看似大大咧咧，心思却也是细腻的，看出了锦衣不想说，也不追问地转移了话题，“那啥，苑上还请了个新管事，是女子，我想着你们日后比较好接触。”
锦衣点点头，女管事确实方便很多，“人来了？”
“来了啊，快过来。”王乘风朝不远处招手喊道。
锦衣看了过去，却是愣住了，“敏月！？”
没想到还会再见到故人的锦衣，十分诧异。
江敏月也很诧异，过了会，她的目光在锦衣和王乘风之间转了一圈，眼神黯淡下来。
“锦老板不是在京城么，怎么又来南城，也还来牡丹苑了？”江敏月这话多少有些刻薄和冰冷。
锦衣的心瞬间就凉了，神情也淡下来，“是啊，挺巧合的，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托您的福。”江敏月难免带上了几分酸意和怨恨，“囡囡现在还傻着。”
若是搁以前，锦衣必会自责，但她已经赔上“一条命”了，并不觉得还对不起她们姑侄。
是以，她也不惯着，“傻着也是我拿命换回来的，大家都在他手下办事，有没有我，该逃不掉的，都逃不掉，你也不必转怼着我怨恨，我无愧于心。”
江敏月脸色瞬间难看下来，刚要再次张口，王乘风就先说道，“咋回事，你俩之前有恩怨？”
“也不算吧，于我而言，恩怨已清，但把我挟持给顾云逸的她觉得没有吧。”锦衣平静陈述。
江敏月脸色难看至极，王乘风当即说道，“那不要她了，咱们换一个管事。”
“那倒不必。”锦衣倒没想对江敏月如何，“她做事能力可以，对牡丹也颇为了解，论做事而言，确实适合。”
江敏月死死盯着她，“不用你假惺惺！”
“哦。”锦衣看向王乘风，“那就让她滚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敏月连忙开口，她现在需要钱，不能丢了这份差事。
锦衣淡淡瞥了她一眼，“想做就好好做事，少阴阳怪气。”
说完就走开的锦衣，去查看三种名贵牡丹去了。
王乘风跟上道，“真不用让她走？”
“不用。”锦衣其实有些唏嘘。
“那走、咱们一起吃个午膳？”
王乘风忽然有些扭捏地邀约道。
锦衣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有事？”
“是有。”王乘风摸了摸鼻梁，“我娘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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