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璃看着母亲缓过神来，平日里总是挂满笑意的脸上也渐渐没了笑容。
自己本对这些事情，就当个乐子看的。
看着她们到处蹦跶，也怪有意思的。
可是她们竟然让母亲这么伤心，这就有些不好玩了。
好歹是自己护着的人，怎么能让别人给欺负了。
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让嬷嬷照顾好娘亲，缓步来到孙姨娘的面前，两眼定定的望着她幽幽道：“孙姨娘，你就没做过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吗？”
望着清璃幽深的眼眸，孙姨娘还没收起嘴角，脸慢慢变了脸色，一双眼睛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漩涡，面色顿时变得犹如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歪了歪头，两个眼珠幽幽一转：“不可告人的事？”
“啊～”
“我想起来了。”
“夫人当年生下大小姐后，是我买通了产房里的婆子，让她将让人产后大伤的药放进了夫人的补药里。”
“这么多年夫人一直没能有孕，就是吃了这个药的原因。”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容。
柳夫人闻言瞳孔紧缩，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击中。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生产时伤了身子，才久久不能有孕的。
不曾想，竟是被人有心陷害，给自己下毒。
孙姨娘继续道：“周姨娘身边的丫鬟是我的人。”
“早在她刚进府的时候，我就给她下了绝嗣药，保证这辈子她都生不出孩子。”
“老爷所有宠幸过的丫鬟，我都给她们下了药。”
“就连老爷……”顿了顿。
又继续道：“我都下了绝嗣药。”
“我要保证我儿是这府上唯一的男丁。”
望着孙姨娘波澜不惊的说出自己这些年做的恶事，柳德忠的双手微微颤抖，一双眼，好似?了毒，布满了血丝。
恨不得生啖其肉！
老夫人心中犹如平静的湖水顿时掀起滔天巨浪，两眼呆滞，不敢置信。
柳少轩望着自己姨娘，又望向父亲，心中大骇，不知所措：姨娘......她真的？
柳静雪面对姨娘的自爆，虽然有点怀疑，但也只是稍稍诧异了一下。
心里差点笑出声：姨娘真是高啊！
看来自己跟她比起来还差的远了，要是自己能有她一星半点的手段，要做什么事情不能成。
“啪......”
柳德忠未打到柳静雪脸上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孙姨娘的脸上：“你这贱妇，如此恶毒。”
“竟敢在府里下毒，动摇府中子嗣。”
孙姨娘被一巴掌打得回了神，想起自己刚刚自己都说了什么，脸上的血色瞬时褪的干干净净。
随即又立刻反应过来，迅速跪倒在柳德忠的脚边，抱着他的小腿哭诉：“不是的，老爷你听我解释。”
“我之所以会这么做，也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啊。”
“我只要一想到你要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就心如刀绞，食不下咽，整日寝食难安。”
“只有叫她们都生不出孩子，我才能骗骗自己，老爷是我一个人的。”
“我又有什么错啊......”
孙姨娘一脸痛苦的看着柳德忠，眼神里充满了爱意，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真是好一幅痴心难改的画面啊！
清璃听闻此言也是大开眼界：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这母女二人真是一人更比一人高啊！
佩服！
实在是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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