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戚瑞霖才算真正恢复过来。
只不过，一下没了那么多血，现在的他的脸色看上去，惨白的可怕。
恢复的第一件事，他就去看底下人这几天审问姜建华的笔录。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
“嘭——”
房间里，戚瑞霖狠狠把记录拍在桌子上。
在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彻底绷不住了，于是冲着底下的人破口大骂。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这么久了，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审问不出来！”
戚瑞霖愤怒地指着底下的人，咆哮着。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其中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尽力？这就是你们的尽力？”戚瑞霖的声音越来越高。
几个人低着头，心里是有苦说不出。
不光是因为没有审问出上面要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这段时间他们一直水土不服。
白天都还好，一到晚上就闹肚子，吃点什么，全都拉的干干净净。
而且不管他们怎么注意，总会有山蚂蟥跑到他们身上。
搞的他们个个心惊胆战，每天睡觉前，恨不得把房间每一个角落都先扒拉一遍看看。
现在几个人，个个脸色蜡黄，面如菜色，整个人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
小院里，姜菀把笔放下，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四点了。
他们几个人全都在心里盼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姜菀看着面前，自己刚画好的第二个类型的洗衣机电路设计图好，转了转有些发酸的颈椎。
这几天，她白天就来小院，一直到晚上才回去，都没怎么顾得上陆嘉远。
所以今天姜菀打算早一点回去。
回去的时候，姜菀去隔壁自留地里摘了些菜一起带回去。
经过隔壁钱素琴门口的时候，正好几个军嫂刚从她家里干完活出来。
其中有两个人为了能多挣点钱，手里的袋子里还装着不少没有糊好的火柴盒，准备拿回家了，晚上让家里的孩子帮着一起干。
几个人撞见姜菀，看到她不仅骑着很少见的女式自行车，还穿的很好看的红色格子布拉吉，几个军嫂的脸上闪过一丝羡慕。
其中一个军嫂看着自己身上洗的发白的旧衣服，又看了看姜菀身上崭新的布拉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布鞋，上面还沾着一些泥土，和姜菀脚上的带跟凉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几个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都忍不住感慨，人家就是长的好看，还嫁的好。
哪里像她们天天穿的灰头土脸不说，等着自己的只有干不完的家务，以及操不完的心。
姜菀她现在，早已成了军区大院里招人眼红的对象。
大家私底下都说，她这天天不工作不着家，啥都不用干，陆营还惯着她。
都说陆营长这是娶了个祖宗回来供着的！
军区，刚到时间，陆嘉远就从抽屉翻出干净的饭盒，准备先去食堂打个红烧肉带回去。
因为媳妇跟他说，晚上回来给他蒸包子吃。
看到陆嘉远都快跑出残影，顾明诚仅仅只愣了一会会，像是知道了什么，赶紧也把抽屉一合，追着后面也一块往食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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