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棉厂家职工楼是一栋4层高的四层小楼，姜建兵一家住在三楼西南拐角那一间。
“姜海波，你个混蛋！连你亲弟弟你都举报！你还是不是人！
我丢了工作，对你有什么好处！
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是姜老三！”
“嘭——”
姜海洋已经打红了眼，这会一只手抵死揪住他大哥的衣领，拳头不要命似的砸在姜海波身上，发泄着今天在厂里受到的委屈。
徐多多看到丈夫吃亏，第一反应就想去帮忙，结果被已经打红眼的姜海洋一把推开。
她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老三，你别冲动！
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别动手，他可是你大哥呀！”
牛香如看见两个儿子打架，她不敢上去拉，只能在旁边拍大腿干着急。
“老大，好好的，你举报你弟弟干什么！”牛香如声音带着哭腔，“老三，你别着急。工作没了就没了，大不了爸妈在帮你想其他的办法。
就算是没有别的办法，实在不行，爸妈的工作让你就是了。
别再打了老天爷呐！”
姜海波听到他妈这个时候还在偏心老三，心里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被姜海洋压在身下的他竟然挣扎着起起来，然后反手打了姜海洋一拳。
姜海洋被打了一拳，也顾不上身上的伤，更加用力地回击。
两人开始互殴，你一拳我一脚，又扭打在一起。
“嘭”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两人滚出门外，继续扭打。
姜海洋这会已经打急眼了，他用力把姜海波推到阳台上。
这时姜建兵一路表情痛苦的，耷拉着肩，垂着头，拖着被捏断的胳膊一路回来。
本想着今天去侄子那弄点钱的，这下钱没要到手，胳膊反而又断了一只。
他回来是准备让大儿子掏钱，带他上医院看胳膊的。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连着这两个小畜生一块给举报了！”
姜建兵嘴里恶狠狠骂着，后悔当初是自己太心软。
嘴里正骂人，刚靠近楼下，就看见四楼阳台上，两个儿子扭打在一起。
姜建兵顿时脑瓜子就突突跳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正准备上楼，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啊！”
是女人的尖叫声！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从楼上掉了下来。
“儿子！”
姜建兵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下意识地冲上前，想要接住。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砰！”
姜海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头部和身体各处流出。
姜建兵整个人瞬间跪在地上，一只手想去抱自己的儿子，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大！老大！你醒醒！”
这会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围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快送人去医院呐！”
徐多多也从楼上冲了下来，看到丈夫的惨状，她顿时瘫倒在地。
“海波！海波！你不能有事！”
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在楼前回荡着。
事情发生的太快，姜海洋趴在阳台上呆呆看着被自己失手推下楼的大哥，脸色苍白如纸。
他吓得浑身发抖，瞬间脑子浮现出如果大哥死了，自己是不是就要去坐牢了？
他还年轻，他不想去坐牢。
牛香如这会扶着门框，已经不会说话了。
姜海洋冲到他妈面前，拼命摇晃着牛香如：
“妈，妈，大哥他是自己掉下去的，不是我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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