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训练中间的休息时间，大家都围着和杜老师谈话的女生。
“杜老师，您找我？”
——“哗啦。”
姜筠面前背对着她的女生转过身来，同时怀里抱着的东西掉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笔记本。
姜筠蹲下身子，帮忙捡着本子，有些本子翻开着，里面记着数学笔记。
笔记本上的笔迹和姜筠的非常像，乍一看，会以为是姜筠所写。
姜筠下意识注意笔记的内容，是上次数学竞赛的压轴题。
她用的解法，和姜筠一样。
——“谢谢。”
姜筠眸色一变，攥着笔记本的手捏紧。
姜筠缓缓抬眼，她眉眼弯弯，嘴角含笑。
“你腿又疼了？”戚蕾扶住姜筠，“捡东西这些事她又不是不会，你帮什么忙。”
杜老师：“这是安妤，来咨询艺考事宜。”
安妤摆手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安妤，杜老师刚刚跟我提起你们，你们很厉害。”
戚蕾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杜老师：“我觉得安同学成绩很好，倒也没必要一定要参加艺考，就算是走文化高考，清北名校都是可以的。”
“那还浪费时间干嘛。”戚蕾说。
杜老师瞪了她一眼，又问姜筠：“这是她的一些资料，姜筠你看看。”
姜筠心不在焉，随意翻着资料，青舞赛潜力新人奖，各个拉丁舞赛事的金银奖……
“业余爱好可以，专业级别不行。”
戚蕾也翻了翻资料，“你说得还是太委婉，拿着这些不知名赛事的小奖就想艺考，走舞蹈生这条路，你复读三次都够呛。”
场面一度尴尬。
杜老师服了戚蕾那张嘴，正打算把人赶走，安妤却开口了。
她从戚蕾手中拿回资料，脸上笑容的弧度甚至都没变，“既然如此，我还是老实文化高考吧，不过——”
安妤偏向杜老师，视线扫过姜筠，“等我高考完报班的话，多久才能达到姜同学这样的效果，我看过姜同学的表演，很厉害。”
“噗嗤——”戚蕾没忍住笑了。
“安同学勇气可嘉。”
安妤的好脸色彻底败给戚蕾的毒舌，笑容僵住，明显浮上愠色。
“安同学。”
“加油吧。”
姜筠的这声加油说得太无奈，更显安妤的可笑。
戚蕾搭着姜筠的胳膊走了，“真是可笑，上来就挑我们机构最强的，不知天高地厚。”
“我最强？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最强吗？”毕竟姜筠刚来的时候，戚蕾也挑了她，尽管后来姜筠没继续参加青舞赛。
“我什么时候沦落到和一个外行人比较。”
两人回去继续训练，姜筠则更加心不在焉。
一样的笔迹、与她相关的数学竞赛题目和一样的解题思路。
世上巧合的事多了，同时发生则过于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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