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惜月一听，就知道年如月知之甚少。
想来也对，重活一世的人能记得的事又能有多少？
别的不说，让她自己把去年经历过的事一一道来，她都不一定能说完整呢。
更别提年如月了。
也不知三姐姐前世去世的时候多大年纪了。
如果是几十年前的事儿，那肯定忘的差不多了，能记起来的，都是让她印象极其深刻的人和事。
……
转眼便到了除夕家宴这日，胤禛独自一人出了王府，上了马车后直奔畅春园而去。
四福晋是从别院过去的，比胤禛早到了些。
她今日气色不错，又刻意抹了胭脂，看起来毫无病态，从表面上看，已然痊愈了。
十四福晋今日没来，四福晋还觉得有些可惜，少了个说话的人。
她那位弟妹，人不算聪慧，却是个喜欢谈天说地的人，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她还能知道一些秘密呢。
……
十四阿哥这些日子低调了不少，整个人都变得谦逊起来。
方才和八哥他们几个说话时，也是满脸笑意，丝毫看不出这伙人目前是以他为首的。
“四哥，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十四弟不过来和你打招呼，心里难受了？”胤祺问道。
“我只是想看看他与之前比有没有变化，倒没有别的意思。”他来不来叫他这个四哥，胤禛并不在意。
就像惜月说的那样，他们兄弟二人迟早会一争高下，如今走的越近，感情越好，以后闹起来，对双方的伤害也就越大。
不如顺其自然。
再说了，十四这小子，敬佩和欣赏的人，从来不是他这个兄长。
“小十四最近这段日子的确比之前谦逊了不少。”胤祺说着轻轻扯了扯胤禛的衣袖：“你快看……那小子又去找七弟闲聊了，还真是长袖衫舞啊，从前是我们太小瞧他了。”
七弟手里可是有兵权的，怪不得这小子跑去巴结人家。
胤禛闻言笑了笑，并未多言。
说的现实点，胤祺在十四眼里，可比不上一个手握兵权的七阿哥。
“四哥，你说……我要不要提前和小十四搞好关系？我看他上位的可能性的确很大。”胤祺压低声音说道。
“随你。”胤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他和老五的确兄弟情深，可老五早就表态，绝对不会参与皇位之争，胤禛当然不可能把他拉下水。
不知怎么的，胤祺觉得四哥今日的笑容和过去有点不一样。
“皇阿玛就是偏心，让七弟掌着兵权，又让十三弟操练兵马，我年前和他老人家说，我也想去京郊大营练兵，哪怕他老人家给我一千人马也好啊，我要求不高的，先试试手嘛，一回生，二回熟，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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