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我们谈谈吧。”秦湉再一次把人拦住。
谢居涵的脸色并不好看，上一次在街上的“谈谈”让他印象深刻，犹如当街凌迟一般，所以他下意识地抗拒。
“这次我们好好谈，”秦湉看出了他的戒备，叹了口气，“就在学校食堂，你也放心一些。”
话说到这份上，谢居涵也不好拒绝，跟着秦湉到了最近的饭堂。
“涵涵，我错了，对不起。”秦湉双手交叉，低着头，“上次我确实冲动了，但是……但是我说的是实话。”他艰难地别开头，脸微微红，红到脖子耳根都染上了粉色，“我想问问，你……就是我们，还有可能吗？”
谢居涵知道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个问题，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直白，“秦湉，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
秦湉手紧了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加入项目组……是真的想学点什么，”他抬起头认真看着谢居涵，“你跑得太快太远了，我想追上你。”
谢居涵没办法直面这样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是认真的，学东西是认真的，喜欢你也是认真的。”秦湉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平静地说了出来，“我知道我们现在相差太大了，我会努力追，能匹配上你了再正式追求你。”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老套地说这种话，曾经追女孩子的时候都是送些小玩意、说些哄人的话就得手了，即便是余淼淼，也是他用这套方法追上的，只是用的时间长了一些而已。
谢居涵没回应，秦湉追问了一句，“你和那个……李牧，现在是……”
“朋友。”谢居涵不等他问完，连忙澄清，刚说完就后悔了，这不代表着自己很怕别人误会嘛。
秦湉愣了愣，看着谢居涵的反应，突然心里乐开了花，他伸手抓住谢居涵的手，“我有机会的对吗？”
谢居涵快速把手缩回来，“我得走了。”
虽然还是谢居涵在自己面前走了，可是这一次的心境大不同，秦湉看着谢居涵的背影，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容，他感觉到了，谢居涵还是在意自己的，这样就够了。
谢居涵一边逃跑似的快步走出饭堂，一边捂着自己的心脏处，想把混乱不堪的心跳压一压。果然，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仅凭一时半会真的放不下，更何况这个人现在那么认真地给自己递糖，让他全然忘记曾经在这个人身上吃过的苦头，只是沉溺于现在的这一份甜之中。他是觉得丢人的，虽然不知道谁会看到，但是自己觉得丢人，因为曾经那个人的嫌弃是真实存在的，现在不知道对方怎么就变成了他自己曾经嫌弃的模样，但自己却觉得欣喜。
但是秦湉追余淼淼时的用心和坚持他是见识过的，这么快就分手，那对于自己呢？是一份执念还是新鲜，会不会也在一年半载之后，自己也沦为同样的下场呢？他回头看了一眼秦湉，对方还在看着自己，双目的清明隔了这么远他都能看得到，或许……这一次，真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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