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西自然是不会伺候人的。
她出生时天降祥瑞，恰逢大燕朝干旱数月，但就在她出生的那日，便落了甘霖暴雨，皇帝心喜，大手一挥便赐她郡主头衔。
她这大柱国嫡女，又有御赐郡主头衔，身份上倒是比皇宫中的公主还矜贵。
毕竟公主有无数个，但是大柱国嫡女姜竹西只有一个。
就算她长大后在战场山坳里漂泊，那也是没有伺候过别人的，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是没有的，更遑论给别人擦身这样的事情。
盛家的女佣也是千挑万选的，按照大燕朝的说法，那也是家生子，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到这盛宅来。
这女佣身形苗条，端着药水的模样还颇为乖巧，她细声细气的跟姜竹西解释道：“少爷的身体每隔几日都得用药水擦拭一下，老太太特意嘱咐过一定要让少爷舒服一点，否则生了褥疮什么的那就不得了了。以往都是少爷的生活助理来做这些事情，但是这两天那助理家中有事所以没有来。”
女佣说完后也不等姜竹西有什么反应便径直将药盆放到了床边，俯下身子就去解盛淮左的衣服扣子。
一颗，两颗……
属于盛淮左的皮肤显了一点出来，在暖晕的灯光下，仿佛泄露了某种别样的隐秘。
就在女佣要掀开衣服的时候，姜竹
西出声制止，声音冷凝。
“行了，你出去吧。”
女佣愣了一下，“这……老太太让我来的。”
姜竹西也不跟她废话，直截了当道：“他现在就是个半死不活的人，你这样伺候他也讨不了什么好的，况且……”
她顿了顿，眉梢轻轻扬了起来，带着点锐利和冷意。
“这是我的东西，不要碰他。”
女佣仿佛被戳中了什么心思，赶紧站直了身子就往门外退去，连抬眼看姜竹西都不敢。
就在女佣要离开的时候，姜竹西又轻声说了句，“记住，想也不要想。”
女佣身体一抖，赶紧加快脚步，带上了门。
随着门关上，整个房间又有了静谧的温度。雨打芭蕉，偶尔溅落在窗台，在玻璃窗上也绽开了些许纹路。
姜竹西看着盆子里黑乎乎的药水，伸手拎起毛巾，拧了拧，俯下身子开始给盛淮左擦脸。
如同刚刚瘦樱轻敲过的地方，眼睛，鼻梁，下颌……
药草香弥漫在鼻尖，衣服被掀开，每一寸肌理都有姜竹西手指触碰的痕迹。
肌理下似乎蕴藏着无数的能量，一点都不像是生病之人的瘦弱之躯。
姜竹西神态冷静，仿佛擦拭的只是一块待价而沽的猪肉，甚至还能点评两句，“没想到半死不活了都还是个香饽饽。”
她的手指来到盛淮左
的心脏处，那里还维持着微弱的心跳，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仿佛在盖什么印章，“既然挂着我丈夫的名头，那你就得老实点，否则……”
否则怎么样，她没有说下去。
许是独角戏没意思，她也不愿再自言自语。
只是这女佣的行为让她想起了一桩旧事，以往某个世家大族的少爷明明已是身残不醒，常年卧床不起，但是几月后却有丫鬟肚子里有了胎。族里人要将她落胎打发，但是她宁死不从，坚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主子爷的，把正宫气得半死。
这桩事情被告到殿前，倒让姜竹西很是深刻。
男人，躺在床上无知无觉都能让后宅鸡犬不宁，真是可笑。
手指来到裤子，姜竹西也没有什么羞涩之意，当即就要解开裤子，手还没动，门就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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