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柳霜依来了。
被柳霜依看到自己这般幼稚的一面，陆昭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谁让她够大气。
她和守门的人早就说过了，如果是她的朋友们来找她的话，不必通传，让他们直接进来。
这不是，就尴尬了。
因为在家里的关系，陆昭的头发并没有扎成发髻，而是随便一扎，丢在了脑后的，此时此刻，她抓了抓她的头发，接过秦慎思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
“我去给你拿点儿糕点过来。”
秦慎思亲了亲陆昭的鼻尖，丝毫不顾忌柳霜依，轻声说道。
“好。”
陆昭点头。
倒也不扭捏。反正整个上京的人都知道她和十一的感情好。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这一切都很正常。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怎么？怪我打断你的撒娇耍赖啊。”
刚刚那个样子，和平日的陆昭完全不一样。
“喂，看破不说破啊。”
提到自己撒娇的样子，陆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夫妻亲热被看到了，她倒是没有羞怯的感觉，这冲着相公撒娇的事情被看到了，莫名有些羞耻。
不过，她可是陆昭——
“你这
是来做什么了？”
“我——你说呢？”柳霜依挑眉，“我来给我家相公的妾侍说情来了。”
“真心的？”
如果柳霜依是真心的，她倒也不是不能够给她一个面子，就是心里会觉得很不舒服。
“假意的。”
柳霜依摇头。
“你看着办，无需给我什么面子之类的。”
她轻声道，“燕王一直让我走一趟，让我向你求情，我就是不想和燕王吵，所以才会走这么一趟，要不然，我是压根不想来的，所以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啊？”陆昭突然伸手，捏住柳霜依的脸。“在我毫无装饰的时候，打扮得这么漂亮，还敢说不想来看望我？”
“啊？”柳霜依上下看了自己一下，忍不住轻笑出声。“那没有办法，再怎么说，我也是上京第一美人嘛，总得爱惜自己的羽毛，你说是不是？”这是她从小刻在骨子里面的习惯，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优雅得体。
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柳家有个非常拿得出手的上京第一美人。
这何尝不是一种桎梏呢？
她其实也很想自由自在一次。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他们不肯了，而是她自己放不开
了。
多年的习惯成自然了——面具带得久了，自然就拿不下了。
“罢了，这两日，本县主身体略有些不适，待过几日，我一样可以大杀四方。”
陆昭捋了捋飘落到胸口的长发，冲着柳霜依努了努嘴巴。
“放心吧，即便脸色不好看，你一样是好看的。”
这句话是柳霜依的心里话。
即便现在的陆昭不修边幅，头发披散着，，脸色也比平时更苍白一些，但是她依旧是好看的。
陆昭的美是刻在骨子里面的，而不是单纯的皮相。
所以即便将来她老了，年华不复，她依旧可以成为最好看的老太太——
就如同柳霜依所说的那样，她就是过来看看而已，并没有为隋菲菲求情的意思。
既然柳霜依不提，陆昭自然也不会多提。
柳霜依在宁王府里待了一整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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