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书吓得浑身抖了抖。
也是，他怎么能够将这个猜测直接说出来呢？
就算要说，也应该在人多的地方。
这里就只有他们三个。
魏源和秦慎思是一伙的，万一两个人合起伙来将他给杀了，他哭都不知道到哪里哭去？会死得特别冤屈。
“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杀人灭口了。”
秦慎思嘿嘿地笑了两声。露出一分狰狞来，“既然被你知道了这些，自然就不能再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秦慎思慢慢逼近柳尚书。
柳尚书心头一愣，脸上带出几分恐惧来。
“你当真要杀了我？”
“再真不过了，你不就是这么认为的吗？”秦慎思理所当然地道，“你放心，我的手法肯定干脆利落绝对不会让你感觉到疼痛的。看在宁朝阳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
柳尚书彻底懵了。
在柳尚书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恐惧的时候，秦慎思冷笑一声，抓着短刃绕过了柳尚书，来到了陈前的房间门口。
“你不杀我？”
“你这人莫不是有病，我不杀你，你竟然还问上了？”秦慎思用手上的短刃拍了拍自己的手。“你就这么期待我杀了你吗？”
“那当然不是，谁
会期待被杀？”
柳尚书磨着牙道。
果然是成国公的孙女婿，和成国公，陆昭一样讨厌，果然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秦慎思先仔细听了听房间的动静，伸手推了推门。
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
“大人，我们一起进去吧。”
秦慎思站在房门口，喊道。
“免得到时候，如果里面发生命案了，尚书大人无法推卸责任，又推到了我的身上来了。”
里面安静得有些可怕，如果那个侍郎大人真的在里面的话，怕是凶多吉少——
“可是你怎么知道发生命案了。”
柳尚书依旧觉得是秦慎思的问题。
“柳尚书。”
秦慎思正色道。
“何事？”
“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
“一个人若是心中美好，看在眼底的一切便都是美好的，若是心头装满了不善，那么所有人的好意在他心目中那都是不怀好意的。”
“老夫心中自有定夺，无须宁王多言。”
“说什么自有定论，不过就是知道我不会对你下手而已，所以才会三番两次地挑衅我，如果此时此刻，换成了其他的皇子，你会怎么做？也会这样讽刺
吗？”秦慎思冷笑道，“罢了，我也不想再与你争辩了。孰是孰非，你心中自有定论。”
柳尚书不说话了。
确实如此。
其实在他的心头，对宁王还是相信的，若非如此，他也不敢直接明说。
能够让成国公同意，将自己最心爱的外孙女嫁给他，他的人品定然是过得去的。
成国公看人还是很准的。
只是，因为他和他们有过节，所以才会故意找茬，用着最坏的心思去猜测他。
魏源看着两个人，忍不住摇了摇头。
“阿慎，进去吧。”
魏源喊秦慎思的名字是有区别的。
当他喊他阿慎的时候，就是将秦慎思当成了了自己的下属，大理寺少卿。
如果喊他殿下的话，则是将他当成了皇上的儿子。
这个时候，他的态度会格外地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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