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让你不高兴了，你大鞭子抽回去便是，何必放在心上。”嘉上王妃柔声道。
声音轻轻柔柔的，说出的话却极为残暴。
倒也不是嘉上王妃特别凶残，而是陆昭的性子就是这般。这件事情在上京，那是人人都清楚的。
“可不是嘛。”陆昭摇着头，“不过我也不是那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左相的嫡女想要找我决斗，不论生死的那种，我虽然无意奉陪，但是她实在是太烦了，我就同意了，正想找个见证人，正好王妃就出现了。”陆昭抬眸看向沐晴芸，“总要让她知道，有些人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也是想要让某些人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他她转的，太过自负，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陆昭：“——”
有些不太明白沐晴芸的想法，她自问和她并没有什么冲突，若是非要说起来的话，那就是因为十一了。
真是男颜祸水——
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她眼光好。
若是眼光不好，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抢着要十一。
“嘉上王妃如果有空的话，能否给我们当个见证人？”
陆昭再次提出。
嘉上王妃点头，“我倒是有空，就是担心这个姑娘
看着不太愿意的样子。”
嘉上王妃看向沐晴芸。左相的女儿，看着不太有眼力见的。
“回王妃的话，我自然是不太愿意的。”
“为何？”
嘉上王妃面无表情地看着沐晴芸。
“那个，王妃和陆昭是相识的，自然是站在陆昭这一边，对我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
“这个，你就想太多了。”
嘉上王妃嘴角轻轻扯开，虽然是笑着的，但是沐晴芸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她对她的轻视。
这让她觉得心情一下子变得很不爽了。
不过就是身份上的差距，这嘉上王妃，怎么能够这样看轻人。
沐晴芸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清清楚楚。
“沐姑娘，你放心好了，我绝对公平公正，不过就是做个见证，何况还是生死状。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就算我想要作假，前提是你要有本事将陆昭打死啊。”
陆昭这丫头，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估计是眼前这个姑娘不自量力了。
“我不会杀了她的。”
最多就是毁了她的那张脸。“您就是要保证这生死状的真实性，不能够让陆家人找我麻烦。”
“啊——”听到沐晴芸说出这番话外，嘉上王妃挑了挑眉。
这姑娘还真是自信。
“这是自然。”嘉上王妃点了点头，“既然是签了生死状，自然是生死有命了，谁生谁死，谁毁容残废，都不能够找另外一方的麻烦。”
“既然王妃这么说了，那就麻烦王妃了。”
现场还有这么多人，想来嘉上王妃也不会出尔反尔。
沐晴芸知道陆昭是学过的。
武将的孙女，或多或少都会学一些。
她也听说过陆昭很厉害。
只是她对自己更有自信，她觉得吧，传言肯定是不靠谱的。
在上京长大的大家闺秀，再厉害又能够厉害到哪里去呢？
当然，还有最后的一点，陆昭已经受伤了。
沐晴芸的目光落在了陆昭绑着帕子的手臂上。
寻到了见证人，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签下了生死状。
“陆昭，你当真要和她打啊？”
宝珠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这生死状都已经签了。”
“可是这人刚刚还在偷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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