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完这个问题，便看见白鸮翻了个白眼。
白鸮说：“因为我受到了限制。你记得我欠的债吗？”
白晓点头。
“我几张主要用的卡都被冻了。虽然紫star能帮我解冻，但女帝偶尔会关注我这边。”白鸮再抬头看了一眼，“所以除去必要的工资，我不会用太多钱。”
“和人的交流也一样。”白鸮说话的语速快了些，“我需要去解决一些老家伙，那些年轻人就交给你了。”
白晓还想再问，白鸮抬手止住她的话头，迅速说：“就算女帝的光芒再如何普照世间，也总会有她无法注意到的地方——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她轻轻拍了拍白晓的肩。
两个相似而不同的人对视了短暂的时间。白晓的眼前渐渐暗了下去——她往后倒去，看到了这里明亮的天空帷幕。
……但为什么是帷幕？
她往后倒去的短暂时间，不足以让白晓想明白这个问题。她的后脑勺接触到了柔软的枕面，微硬的鸟羽毛亲密地压在她的眼睛上。
白晓：“……”
她刚准备深呼吸，又想起曾经吸到羽粉差点窒息的体验，赶紧用手轻轻拂开羽毛，遮着嘴小心地呼吸了下。
九九不再用鸟屁股对着她。九九转头看她：“白晓！你醒啦！”
白晓傻笑：“嗯，我醒……”
白影平淡地开口：“距离早课还有十分钟。”
白晓：“呃。”
白晓：“呃啊啊啊啊！”
她迅速把九九从自己的脸上捞起来放在枕边，猛一下坐起来跳下床。她光着脚冲到放着学生用品的斗柜前，把包扯出来挂到手臂上。
她再冲进洗漱间，捧了水洗了脸；再一路叮铃哐啷地冲到衣柜前面套上学院外套和鞋。
七分钟后，白晓呼哧呼哧地坐在了教室角落的空位上。
她在宿舍里花了两分钟打理自己，又花了五分钟才找到早课教室的位置。好在白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倒计时，她才一刻都不敢停地冲了过来。
她人坐在教室里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点，也有心情观察别的学员了。她们虽然没精心打扮，但每个人也都清清爽爽地坐在座位上，和白晓这种衣服皱巴巴，脖子上还有刚出的汗的人完全不一样。
白晓有点自闭。
好在教室里只有她昨天见过的学员们，教官艾丝琳和可能存在的老师都不在。只是……
她们怎么都带了书？
白晓沉默地摸摸自己的学生用品包，从里面摸出来一只笔袋和一本薄笔记本。笔记本前半是柔软轻薄的纸页，后半则是薄如蝉翼的塑料片。白晓摸摸塑料片，就看见这片“塑料片”露出了类似笔记本的界面边框。
白晓带着微妙的“我就是土包子”的心情，再摸了摸这张塑料片。它看起来和摸起来，都和普通的塑料片没什么区别。但它显然和它认知里的塑料片，不是同一种东西。
白晓再拉开笔袋，从里面拿了支白色的塑料外壳触控笔出来，按照平常握笔的姿势，别扭地用它在塑料片上轻轻地写了个“一”字。
柔软如纸页的塑料片上留下了她的字迹。
白晓无声地感叹了声帝国厉害的科技发展。如果星海星盗团里也有这种科技，那她当时也不用看那么多和厚的书了吧……
也不对啊。
白晓想到了昨天晚上自己看的那些书，又开始犹豫。
不对，她现在关注的不应该是帝国的科技发展到了哪一步！
她应该关注的是，别的学员都带了书，那她这个没带书的……一会儿万一被老师叫起来了，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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